“喔。”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像是木头一样,直愣愣的将手上的东西拿出来。
那手钏已经上了年岁,没有刚成时的光亮,只剩下岁月沉淀下来的昏黄,可也是上品。
沈母怔了一下,略有些不解:“这东西如何在你这里。”
沈行之拧了拧眉头,想着这东西她也知道,倒也没想过反应会是如此,一时间还有些尴尬了。
这东西,他们都知道,就自己还不知道。
心中有些淡淡的不甘,可写又能如何。
“这个东西,是否就是当年的信物?”查子安悄悄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见他表情镇定,而后才放心了下来。
沈母点点头,脸上挂着怀念的神色将那手钏接了过来。
看了
许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东西是当年相公送我的。这是他亲手做的手钏,我一直留着,直到行之和行悔出生,这个手钏我就给了行悔做纪念。”
沈行之再看着那手钏,而后恍然大悟。他曾也是知道的,只是被自己忘记了而已,行悔失踪之前每日都带着那手钏不肯取下来。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心中阵阵哀伤。可又看着这手钏,忍不住疑惑:“这东西不是行悔的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是这样的沈伯母。”他抢在沈行之之前开了口,看着那手钏,说道:“我们想求证一件事情。只是怕您知道了,情绪会突然激动。”
“不会的。”她哑然失笑,过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还能有什么能刺激到她,她不以为然。
“你就说吧,我还受得住的。”
查子安顺着她的话道:“我怀疑这位沈行悔是假的。”
“不可能。”她顺口说着。神情同刚才沈行之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没有半点不同。
查子安也不急于辩驳,缓缓道:“事情的真伪,只有等沈行悔回来了才知道了。毕竟都是您的骨肉,是真是假总得要验证一番才是的。”
沈母怔怔的摇头,随即笑着,“不可能的,你别骗我这个老太婆了。都已经活了不少年纪了,见过不知道多少风浪,你这等诓骗人的手段,是想逗逗我玩儿是不,”
查子安叹了口气,“总得等沈姑娘回来了才知道的。”
“回来了也一定是真的。”沈母笃定说着。
三个人杵在院子里。
“大哥,我回来了。”厅堂里传来一声高喝,而后便看着一位模样清丽的姑娘从外面过来。
看着查子安,有些惊异,目光又挪到了沈母手上的手钏
,她忍不住走了过去。
脸上还带着一些好奇的得色彩来,“这什么东西,娘能给我看看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怔住了。沈母握着那手钏,只觉得天有些冷了。
“你不认得这手钏了?”她紧张兮兮的看着沈行悔,像是怕她否认。
沈行悔也不负众望的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么丑的款式,谁会去买。”
沈母怔愣在原地,那手钏拿在手上,仿佛是有千斤之重。
沈行悔也反应过来,接过来狠狠的扔在了低声道:“你们想用这东西来试我真假。我告诉你们,就算没我在这手钏,我也依然是沈家的小姐!”
沈母闻言,忍不住捶胸顿足,“造孽啊!”
那手钏在地上,沾染着灰尘。
查子安捡起来,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旁边却有人陡然倒了下来,他也是一惊,忙跟着去扶着。
而今沈母生病了,沈行之也没有精力再去同他生气,看着自己怀里的母亲,他也忍不住跟着问着。
“这是造什么孽哟。”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找到了妹妹,倒头来却打仗是个假的,还闹得自己的母亲晕了过去。沈府内院,凌山晴掀了帘子从房内走出,一旁早有端着银盆侍奉了许久的侍女迎上前去。
凌山晴取过一旁架子上搭着的手巾擦干手上的水,转眼就望见满脸关切的沈行之,他已是快步迎上前来,拿眼瞅着屋内,焦急和和忐忑的神色都显而易见的写在脸上。
凌山晴知道他是在担心母亲的情况,当下也不含糊,干脆道:“沈伯母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的心情激动导致气血逆涌晕了过去,我开了副安神凝气的方子,你拿去要下人煎了来喂伯母服下,再休息一宿出些热汗,应该就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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