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温将军更是惭愧。稍微低下头不去看她的目光,终是叹息一声,“还能是因为什么,我将她带回来,伤了你的心,你便不再见我了。我怕去见你会更加惹你生气,也没敢去。这件事情就一直这么拖着,这一拖就是将近十年。”
方恩惠眼眶微红,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事实并非如此。无奈的摇摇头,“纵使你去找我,我也不会见你的。”
温将军一怔,铁骨铮铮的男儿,眼中竟闪烁着泪花,“你竟如此恨我吗……”
方恩惠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心软,又将实话说出来,“并非如此,是……是我与你如今的夫人签订契约,倘若我见了你们,她就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对你们下手,轻则伤害,重则致命。我清楚她的脾行,便知道她会做出来,我前几日见了软玉,她便害你中毒,我真是……真是罪过了。”
若不是她贸然前来,兴许还不会这样。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见温软玉,也就不会导致现在这些。
凌山晴本是打算让他们两人有时间独处的,但听到这里,忍不住想说些什么,“伯母,其实您不必自责,即便您没有见软玉,该发生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
将军乍一听只当是她安慰方恩惠的话,也没有多想,但听到后面,细微一想,又觉得多有不妥至之
处。他一皱眉,问道,“凌姑娘,这话怎么讲,什么叫即便她没有见到玉儿,事情还是会发生?”
凌山晴想着是时候将事实说出来了,叹息一声,“将军,这么多年来,或许你没有发现过,但夫人她与外军勾结,偷运粮草,我们这次来发现太多她的秘密,以及她给您下药,都包括在内。所以她才会这般讨厌我和子安。至于对您和您的家人下手,也是早晚的事。”
这么多条,温将军留意的却只有一点,那便是她竟然与外军勾结,偷运粮草!这点令将军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愤怒也在情理之中,“她竟然胆敢和外军勾结,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将军……”方恩惠挡在他身前将人拦住,“不可。”
“为何不可?”温将军想不到方恩惠会阻拦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这等重要的事情,我是一定不能姑息的,今天不能整治她,以后还说不定会出现什么事情呢,我去去就回,你放心在这里等我。”
方恩惠自己拦不住人,便看向凌山晴,希望她能够劝阻几句。后者稍作思量,“将军,伯母说的不错,现在着实还不能过去,我们一直按兵不动,不是怕了她,只是时机不成熟。再等等。”
将军夫人跑步了,他们也不必担心。
温将军看她一眼,又看向身旁的方恩惠,见她脸上写满担忧,心头一软,“也罢,现在可以不去找她,但这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凌姑娘,你还有没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情,就一并都告诉我吧。”
凌山晴稍微思量,“将军,若说没有告诉你的事情,着实是有,但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你,再等一等,”话锋一转,“将军您与伯母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话没有说,我去找软玉,晚些来带
她来找你们,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商量。”
温将军看方恩惠一眼,也未多问,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将军看向方恩惠,双目流露出些许温情,“恩惠,从前我竟不知道你和那女人有这种约定,委屈你了。现在我们抓到她的把柄,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定会对所有人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再将你风风光光的接回来。”
方恩惠微怔后一笑,一如当年,“都这把年纪了,还风光什么,只要你们都可以平平安安的,即便我一直在祖庙里,我也甘愿的。”这么多年她都这么过来的,再多几年又有何妨。
温将军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理到耳后,老夫老妻的,即便不多什么,也能在彼此的眼神中领悟。
另一边凌山晴离开房间,还未走远,便见查子安来寻自己,无需说什么,便跟着他朝僻静之处走去。
倏然,查子安停下脚步,看向她,面色稍显严肃,“山晴,你适才有没有对将军说侏儒的事情?”
“还没有,”她想着将军和方恩惠两人许久不见,不方便一见面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但见查子安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莫非那侏儒被将军夫人给放走了?
查子安沉吟一声,也不绕弯子,“放走倒是没有,只是我总觉得侏儒与夫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简单,此事还需要调查一番。”
先前要审讯侏儒,将军夫人便千般阻挠,说他们关系简单,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凌山晴亦赞同他的想法,不由道,“也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去调查一番,不过千万要小心,我觉得那女人现在的行为犹如困兽之斗,很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伤害我们,好达成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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