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凝视着那株小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那树上仿佛有无数神秘符文正在跳动，每一个符文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

“你究竟是谁？”

望向那神秘白裙女子，顾云疑惑问道，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

女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我了。”

“我知道。”

“镇魔塔顶层，你替我铸就了半神之躯。”

顾云平静开口。

白裙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果然，不愧是你。”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清澈，却又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深邃。

“你可以称呼我为【命运】，也是古树空间的缔造者。”

“所以，是你规划了这一切？”

看向【命运】，顾云的心绪有些复杂，一方面是对方成就了自己，在自己一路修行之中给予了自己很多的帮助，但是另外一方面，如果自己的人生只是他人设定好的剧本，那顾云心中也会很颓然。

“你为何会这样想？”

“你放心，我们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畅所欲言，只要不涉及核心之事，你可以将你所有的疑惑向我吐露。”

【命运】嘴角微微勾起。

“凝霜姐和红玥姐是为了一处秘境前往的北域，但是那秘境之中并无对他们有用的东西，相反是那黑袍之人为我准备了修复混沌鼎所需的宝石。”

“而因此之旅，两人先后与产生了联系。”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一些吗？”

“还有呢？”

【命运】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询问。

顾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还有就是混沌鼎，这件神物竟然会出现在天行书院的藏宝阁中，是秋老在数百年前巧合之中放在那里的。”

“结果却成为了我的保命至宝，一直沿用至今，在和神器的对碰之中都不落下风。”

“而从秋老口述之中我知晓，将此物交给他的……也是一个女人。”

“就和引导寒冰、炽焰两大女帝前往北域的原因一样。”

“不错，你很聪明，能从问题中找出不寻常的地方。”

【命运】坦然笑道。

“所以这一切都与你有关？！”

顾云声音变得有些不安。

那种感觉让他很是难受，如果自己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到底什么是真的。

“与我有关，但更……与你有关！”

前半句话让顾云有些失落，但是后半句话又把他拽了回来。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命运】微微一笑：“命运的轨迹何其浩瀚，纵使我在这一道上钻研无数岁月，已经只能领悟些微皮毛真意。”

“倾尽全力，不过在那浩瀚洪流之中放上几艘小舟。”

“至于结局终会飘向何处，靠的……始终只有你自己。”

“在纠结事情真假与否的时候，你不妨想想，柳凝霜、柳红玥对你的好是基于什么？”

“秋如玉收你为徒是否尽心尽力。”

“古秋沫为何第一次见面就愿意为你洗筋伐髓。”

“夏雨荷为了你发生了如何的改变。”

“还有……”

“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