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时候,金总心里依旧认为儿子打人的行为是没错的,错也是胡守文的错,只不过下手的确有点重。
胡守文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对金总说,“谢谢!我不喝茶。”
他特意过来又不是来喝茶的,他是来为自己身上的伤讨要说法的。
“金总!您的儿子金傲成在我们经济发展园区承揽的书香门第项目发生了墙体倒塌事件您知道吗?”胡守文问。
金总微微点头,“这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到金总轻描淡写的声音反问自己“这件事处理的怎样了?”胡守文心里憋了好几天的火一阵阵往外冒。
他没想到金总到了这会还指望自己替他儿子出头收拾残局?
他们父子俩把他胡守文当什么了?
哪怕是一条狗被打了一顿也该给一根肉骨头哄哄吧?
自己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做了一个小手术,金总父子俩别说来病房探望了,连个电话都没有,好像自己受伤住院跟他们无关似的?
胡守文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火对金总说:
“金总!现在书香门第小区出现墙体倒塌事件闹的沸沸扬扬,几百名购房者闹着要退房,几十家新闻媒体一直在跟踪报道,您儿子作为这个项目的承包商必须站出来给各方面一个交代。”
胡守文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洪亮理直气壮,落到金总耳中却句句生火。
他一副意外眼神看向胡守文。
像是怎么也没想到狗一样的胡守文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说出上述那番话,足足愣怔了五秒冷声质问:
“你刚才说什么?”
胡守文今天原本就是抱着替自己讨还一个公道的目的来的,自知今日跟金总翻脸势在必行因此面对金总的质问脸上并无半点畏惧。
“金总!您的儿子金傲成必须为书香门第小区墙体坍塌事件负责!”胡守文掷地有声重复刚才的话。
金总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反问胡守文,“你想让他怎么负责?”
胡守文:“该赔钱赔钱,该退房退房,该道歉道歉,但凡应该项目承包商承担的责任请他站出来一律承担!”
“…”
金总坐在那好一会没说话,。
他盯着胡守文的一双眼睛里却透出野兽般凶残阴冷的光芒,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恨不得将人割成一块一块。
“哼哼!”
金总冷笑。
他坐在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一脸鄙夷看向胡守文,满是不屑冲胡守文道:
“你的要求还挺多?我倒想知道你刚才提的几条到底是购房者和媒体记者的要求,还是你胡守文的个人要求?”
听到金总含沙射影暗示自己利用书香门第小区墙体倒塌事件对金傲成进行打击报复,胡守文看向金总的眼眸透出惊讶。
是!
他承认自己今天来找金总有几分故意的成分,他挨了金傲成一顿毒打遭了那么大的罪难道不该为自己讨个说法吗?
但!
天地良心可以为他胡守文作证,此行目的除了替自己讨还一个公道之外他也是真心想要把书香门第小区出现的问题解决好。
不过,显然金总不是这么想。
看到金总带着不满和挑剔的眼神盯着自己,胡守文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悲哀——为自己之前的幼稚想法而悲哀。
本以为,金总多少会做点表面功夫说点场面话替他儿子打伤人的行为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