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沈青芒点头。“现在没听说止戈门和方圜宗有什么仇怨，是日后结下的”

“没有。参加的只有吾往宗和止戈门。”

晚间回春真人来复诊，详细地询问了辜岁寒泡芜菁池和吃饭的感受，边听边记，她离开之后，沈青芒感慨道：“真是医者仁心。”

“嗯嗯。”

“嗯。”辜岁寒问：“师尊是还想考虑联合其他宗门共同剿灭方圜宗吗”

辜岁寒穿上外袍，又殷勤地帮她穿衣，沈青芒拖一个比自己还要重的大男人上岸也很累，于是便任由他服务，直到感觉对方的手有不老实的倾向，轻轻拍了一下。

“靠吧靠吧。”沈青芒大度道：“为师下来就是给你当木头桩子的。”

“我宁愿苦口。现在我感觉我在被架在火上烤。”辜岁寒伸手环住她的腰。“师尊借我靠一下，真的难受死了。”

“不行。”她板起脸。“良药苦口利于病。”

“回春真人是个好人。”辜岁寒目光柔和。“当初太初派遭受重创后，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也是岐黄门，他们派了几十位医术精湛的修士来为受伤的弟子诊治。”

他嚼了片刻后，表情逐渐缓和。“味道居然不错。”

“哦……吾往宗是被坑了一把然后反水了，止戈门本身就是好战分子。”

她笑得更温柔，端起碗，拿起勺，送到他嘴边：“乖，张嘴，啊——”

“掌门吩咐，让辜道友务必吃下，这几道菜都有助于道友恢复正常味觉。”送饭的弟子说。

“并非如此，止戈门实际上反对战争。”辜岁寒说：“他们肯参与，是因为和方圜宗结了很深的仇怨，具体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们瞬移回小院，不一会儿有弟子送来有滋补功能的药膳，师徒二人闻着和芜菁池类似的气味，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先动筷子。

他立刻摇摇头，“唔唔”两声，表示自己不会再开口。

辜岁寒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回去休息吧。”

“我还以为‘止戈’是反语，没想到剑修和刀修居然不喜欢打架”沈青芒挑眉。

辜岁寒下意识摸了摸脸。“是吗”

“好的，多谢。”沈青芒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容，等对方离开，她笑眯眯地看向辜岁寒：“吃吧。对身体好。”

沈青芒摇摇头。“那太残忍了。除非方圜宗所有人都穷凶极恶，否则我们总会错杀。这件事情不是非靠杀戮解决的。我们肯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嗯，至少现在灵力枯竭之事还没有迫在眉睫。”辜岁寒伸出手，抚平沈青芒紧皱的眉心。“师尊不必太过忧虑，我们能预知敌人的行动，已经是占了先机。”

“好，你也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要继续泡芜菁池呢。”

沈青芒话音一落，辜岁寒立刻苦了脸，蔫蔫地和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