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青芒真笑了。“你觉得呢你想我把你当成孩子还是当成大人”

兔子的繁殖能力非常强，姒融最初只养了一只扑朔兔和一只迷离兔，后来它们生了一窝又一窝，搞得无崖峰上到处都是兔子，而且个个圆滚滚，憨态可掬，几乎成为了无涯宗的吉祥物。

“不用了。”沈青芒对他努努嘴。“去安慰安慰你师弟师妹。”

“我没什么事儿。”皞辛摆摆手。“不过大师兄你怎么还对师尊‘您’‘您’的啊你们俩到底……哎呦！”

“当然没有。”沈青芒牵起嘴角。“我若真是对他心软，便该叫他死个痛快。对他来讲，死亡反倒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折磨。除非他永远沉湎于虚假的谎言中，否则待到他清醒那日，想起过去，会更痛恨自己的苟活。”

沈青芒眯起眼睛，就要用实际行动安慰一下独得圣宠而不自知的“皇后”时，殿外突然传来了喧闹声。

“你们问过大师兄了吗”

她收了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残忍。他也并非十恶不赦，但我即使看完了他记忆里最美好的部分，知道他的偏执和成长环境有关，也没办法对他心生同情。可能因为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吧……我对大人总是比对孩子苛刻。”

她和辜岁寒回到无崖峰，让对方去休息，辜岁寒摇摇头，跟在她后面来到琼枝殿。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皞辛补充道：“这只兔子平时比较亲人，好多修士都认识它，还有拿灵草去喂它的，怎么想都不应当遭此横祸。它除了贪吃一点儿，也没别的缺点啊……总不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大师伯打死了吧”

“是……是在大师伯的殿外，欢欢是我生的第一窝兔子，它可聪明了，每晚都知道回家。我昨晚发现院里少了一只兔子，就是欢欢，到处找都找不到，今天上午才看到它的尸体，是不是……是不是大师伯把它……”

“师兄只需保护好自己便可。”沈青芒目光微带怜悯。“于你而言，活着倒比死了更艰难。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啊不好意思，没忍住。”沈青芒扶额。“是你养的那窝兔子不是漫山遍野到处跑吗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怎么了师尊，我这话有什么不对吗”他轻笑：“师尊对敌人都那么温柔，总不会对我残忍的吧”

这下姒融的眼泪直接掉下来了。“师尊！您还想着吃兔肉！”

“师尊师尊！你们是不是回来了！”

“哪有大人要别人可怜他的”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分明还是个争宠的小孩子。”

“那、那你要我怎么把你当成……”沈青芒话说了一半，怎么也说不下去，白了他一眼。

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怎、怎么突然……”

“就是。”沈青芒接话道：“别管我和你大师兄的事情。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等消息吧。”

说完她消失在原地，先去了施明理的住处，发现确实没有人，便用传讯玉佩联系对方，然后站在门外等。

过了不到一刻钟，施明理赶了回来，表情有些困惑。“师妹找我有什么事是在岐黄门遭遇了什么可要我帮忙拿主意”

这两天卡文好严重，有点儿不在状态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