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青芒，我从未教过你这些！”

“是我的大徒弟，辜岁寒。”

“没做错什么能勾得你动心”

“是……”沈青芒垂下头，不敢看对方的双眼，声如蚊蝇。“是岁寒。”

“在旁人眼里你们就是板上钉钉的师徒！传出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你……他……他是你从小教到大的啊，且不说年龄就比你小了快四百岁，身份更是你的大徒弟，你怎么能”

“我们赶紧过去想想解决方法！”她拉着辜岁寒就走。两个人来到施明理的寝殿外，正要敲门，门从里面开了，施明理穿戴得很整齐，脸色却很差劲。

沈青芒见云虚舟这么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有些招架不住。

“没有。”沈青芒斩钉截铁。

“我非得去会会那个小子不可，看他到底有多特别，讨了你的欢心……”

“那你又喜欢他什么你没有混淆对徒弟的关爱和对道侣的爱”

“快说是谁吧。”云虚舟急不可耐道。

云虚舟话音未落，看到沈青芒身上的传讯玉佩亮起，伸手指了指，沈青芒低头拿起玉佩，去听对方的传音，片刻之后，她面色凝重。

沈青芒垂头不语。

“这小子……我平日里以为他乖巧，谁能想到……”云虚舟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然后快步向外走。

“哎……”云虚舟扶额。“为师本来以为你是最安分的一个，没想到你竟是最大胆的一个。你这样……”

“是徒弟自己心不净，甘愿受师父斥责。”沈青芒后退一步，深深弯下腰。“有愧于师父教诲，师父如何惩罚都好。”

“大师兄出了点儿意外，师父我改日再向你好好请罪，现在我得赶紧赶过去帮忙。”

云虚舟深吸几口气，沉声道：“这太荒唐了，沈青芒。你就如此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出于学生对师长的崇拜和仰慕以为自己喜欢你”

那要怎么办呢她有些苦恼。

“已经没办法斩断了呀，师父。”沈青芒苦笑：“我也挣扎过，犹豫过。但后来想想，若抛却这层师徒关系，一切照常。我和他不是因为这层关系生出了畸形的爱恋，而是我们互相恋慕，而恰好为师徒。”

“大师兄……”沈青芒小心翼翼道：“您吃了几张符纸现在还能走路吗”

“十二张。不是吃，是吸收。我非兔类。”

“您可比兔子蠢多了。”沈青芒没好气道：“兔子吃符纸殒命后变成魂魄都记得不可接触符纸，您倒是好，硬往枪口上撞。”

“我是为了验证猜测。进来坐吧，我们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