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芒抖了抖。“这个疯子。”

辜岁寒手臂一紧，声音闷闷的。“他们都很难过，但现在大概也已经释怀了。他们没一直记挂着你，师尊。”

沈青芒很快得知自己即将入住忘言殿，有些惊讶。她以为如今辜岁寒住的居所就是原来的忘言殿，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就是因为它特殊，才要赶紧用上啊。”以清也压低声音：“你忘了忘言殿因为什么特殊了吗岁寒他不肯相信青芒羽化了，非要把宫殿留着等她回来，我们只能另盖新的寝殿给他。他这些年因为青芒的事情做出的偏执举动还少吗如今可算松了口，让忘言殿住进人去，代表他开始放下了，我们应该支持才是。”

沈青芒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紧张道：“他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

“我一直等着师尊回来。”辜岁寒跟在她后面。“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辜岁寒把她抱得更紧。“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辜岁寒没说话。

“我知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没有再牺牲的必要。”沈青芒拍拍他的胳膊。“放松，岁寒，都过去了。”

“我这不是无聊嘛。”怀宁摊手。“进万事堂之前我可是很清闲的。”

“没有，他……他在师尊失踪的第二天，就自杀了。”

以清脚步一停，“嘶”了一声。“不至于吧便是再怀念师尊也不应该……你还是少借阿融的话本子看吧。”

“真是放下了吗”怀宁皱眉，把上午在收徒大会发现的异样一五一十告诉以清，末了总结道：“那个女孩子的气质真的有点儿像琼琚真人，如春风般和煦，如暖阳般包容，她看我那一眼，我仿佛读出了欣慰的感情，掌门说无事，我却感觉毛毛的。他该不会是找了个替身吧”

两个人从松柏殿离开后，怀宁小声问以清：“怎么就让掌门的新徒弟住进去了虽然说前任掌门的寝殿会在新任掌门上任后废弃再利用，但忘言殿不是比较特殊吗一直空着来着……”

沈青芒摩挲着脖子上的连理枝吊坠。“抱歉，我真的应该先和你说清楚的。”

“他说天地间到处都是师妹的气息，说你化作了这天地间的山川草木，他也要和你骨肉交融，然后他亲手摧毁了自己的元婴，爆体而亡。”

“这很正常啊，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也不希望他们太过伤情。”沈青芒说：“那安雁乡呢他后来没再捣乱吧”

怀宁话说了一半，被以清猛扯袖子，截住话头，说：“好好好，那就安排在忘言殿，离你所居的松柏殿也近。”

“没关系。”他从身后抱住她。“你回来就好。”

也许是因为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吧，她再无顾虑，如今也以全新的身份活着，不必再担心别人把她当作替身。

不过阿融和阿辛，还是应该去看望一下的，她不想让他们心中留有伤痕。

沈青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翻下来，去推殿门。

结果殿门纹丝不动。

嘻嘻，猜猜为什么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