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给木远远找医生治病,跑来跑去的,没怎么休息好。
秦如遇一听这话,连忙将嚼碎,很快就咽进了肚子里,也因着咬得快,牙巴骨有些疼。
他伸手去掐了一把秦如遇的胳膊,低声道,“小丫头,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惹火,小心扣掉这个月的零钱。”
他的状况一天是不如一天,在他身边不计前嫌,还要照顾他的秦舟,以及一开始就很反对他回来的秦如沉。
看了十几个医生了,都没法治疗,他是胃癌晚期。
想着秦如沉成天没日没夜的在外给他寻名医,莫名的眼角发酸,木远远想到那场葬礼,心中很沉痛。
秦如沉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吃,他这个人奇怪得很,不能闻到的味道,闻到就全身不舒服。
不想拖累他们母子,毕竟这么些年,他没有尽到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他愧疚的低下头,伸手摸了摸光光的脑袋,一丁点头发都没了。
秦如遇每个月的零钱都是秦如沉给的,他说扣掉零钱就是会扣掉,每到这个时候,就要拿洗碗来抵消他的闷气。
秦如沉烦躁的摸了一下耳朵,微微侧靠着,很快就入睡了。
话落,没有任何耐心的秦如沉将杂志盖在脸上,继续补眠去。
木远远轻轻的咳嗽一声,原木纸巾上就有了一些小小的血块,他急忙捏紧,捏在掌心里。
他捏紧手掌的纸团,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没有拿纸巾,血液就从嘴角流出来。
从指缝中缓缓落下,流到了衣服上。
木远远的傻眼,傻傻的望着这一切。
“阿远,”秦舟的声线提高,眉眼带着惊恐,望向咳血严重的木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