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南姝没意识到宋书砚的怔愣,应声点头,上前将手中拿着的软甲往宋书砚身上套,“就是因为你明日要走,所以我才着急让人赶工了出来,你试试重不重?”
宋南姝一边问,一边给宋书砚系软甲袋子,时不时调整一下:“这样行吗?紧吗?会觉得勒吗?”
想歪了的宋书砚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是明天他要走,所以……
“不紧,挺好的。”宋书砚说着,将已经绕到他身侧的宋南姝给拽到了面前,“我明日就要走了!”
宋南姝点头:“所以我让人给你做了这个,你瞧……”
说着,宋南姝拿出一把匕首,在上面扎了扎:“刺不透!遇到危险可以保住你,但是……这个稍微有点重,可能会让你感觉到累……”
宋书砚轻叹一声将宋南姝拽入怀中:“我知道你担心,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有夫人……我不会让你伤心,所以不会让自己出事。”
上一次,让宋南姝失去宋书砚,宋南姝伤成了什么样子宋书砚看在眼里,后悔不已。
所以,他会为了宋南姝加倍保护好自己。
那夜,宋书砚以明日就要出发好久都会见不到宋南姝为由,软着语气,一句一阿姐,哄着骗着让宋南姝与他做那些平日里,宋南姝绝不会答应的事,叫了好几次水。
第二日一早,宋书砚起身要走的时候,刚睡下不多久,就被悉悉索索的布料声惊醒。
正在系衣裳纽扣的宋书砚听到宋南姝唤他,回头撩开床帐,在床边坐下:“我吵醒你了。”
“你要走了?”宋南姝手肘支起自己的半个身子。
“嗯,我要走了。”宋书砚扶着宋南姝躺下,又给宋南姝掖了掖被子,“咱们屋内地笼虽然烧得暖和,可到底天气寒冷,还是要多注意些,别让自己着凉了!夜里起来别不穿鞋就踩在地衣上!我不在就让迎夏她们进来守夜陪着你,也有人给你递水……”
从和宋书砚同榻而眠后,宋南姝每日夜里要喝水,都是宋书砚给拿的。
“厚披风和大氅我给你多备了几件,冻伤膏就在旁边的小袋子里,骑马太冷了,还容易冻伤手,要是可以……你最好是坐马车。”宋南姝将昨晚没来得及叮嘱的话一一说给宋书砚听。
两人这样依依惜别,倒是多了几分新婚男女不舍的情味。
“嗯,好……”宋书砚点头,“不过这一路,我可能无法像以前一样,日日给你写信。但你要知道为了你我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论你听到什么消息传回来,只要不是出自谢时容之口,都不要信,我会担心。”
宋南姝点头:“我知道。”
宋书砚走后,宋南姝到底是睡不着了。
她起身问起迎夏京都铺子最近的情况,还有朱长贵从其他地方调货的情况。
“因为朱长贵那个点子,现在我们所有铺子的生意都特别好,调运过来的货物也都在路上了,陆陆续续都会到。”迎夏一边给宋南姝摆膳,一边说,“主子,朱长贵办事您放心。”
“胡管事和朱长贵的徒弟两人先后出发,算算日子快马加鞭也应该到了,不知道事情办妥了没有。”宋南姝又问,“来信了吗?”
“今儿个应该有信送回来。”迎夏道。
如今宋南姝身边的人都是得用的,几乎用不上宋南姝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