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瞬间。
祖家众人皆是汗如雨下。
哪想到,陈云开对金家和其他人都是温润如玉,却是对他们祖家吹毛求疵的。
奈何。
事情已经发生了,祖大寿肯定不敢反抗如日中天的陈云开,只能没好气的用力瞪了祖大乐一眼。
哪想到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他还早就千叮咛万嘱咐了,祖大乐竟还这般不当回事,没穿官靴,明显不是从他家里来的,而是从哪个小老婆那边来的。
“元帅,这……”
祖大寿刚想说些什么,陈云开却摆手道:
“让祖二将军自己来说!”
“……”
祖大乐牙根都要咬碎了,他跟陈云开才第一次见面呢,就算之前,他的确对陈云开有过些小动作。
可。
陈云开现在都这般了,总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忙道:
“元帅,都怪卑下失礼,还请元帅责罚……”
陈云开顿时一笑:
“无妨。下次注意就行了。”
“这……”
顿时。
祖大寿、祖大乐都有点麻了,怎想到,陈云开竟会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
这狗杂种,什么时候变成这等善男信女了?
但不多时。
等祖大寿从陈云开大帐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却都是恍惚了。
“哥,到底咋回事?陈云开跟你怎么谈的?”
祖大乐赶忙小心上前询问。
“你个驴入的干的好事!还有脸来问老子?!”
祖大寿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劈头盖脸怼着祖大乐便是一顿狠骂,直将祖大乐骂的狗血淋头。
终于。
来到大帐里,祖大乐不甘心的问:
“哥,到底怎了?你骂我有啥用?难不成,陈云开找咱们祖家麻烦了?看老子去找他!”
说着。
祖大乐就想去找陈云开麻烦。
“站住!”
祖大寿彷如一瞬间老了好几岁,无比痛苦道:
“收拾东西吧。咱们马上移驻沈阳。陈云开得到了咱们这些年的账本,若不是看在三妹的面子上,咱们全都得死!!懂了吗?”
“这……”
祖大乐顿时瞪大眼睛,明显还不甘心。
祖大寿无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待祖大乐出去后,他更加痛苦的喃喃道:
“乐,别怪我。为了祖家,我也只能这般了。谁让你这么不懂事,非要去找陈云开的麻烦呢?”
…
当天午夜。
锦州城突然传来消息,祖大乐因饮酒过度身亡了。
而次日一早。
祖家便正式往沈阳城开拔,彻底离开了他们已经镇守了十几二十年的锦州城。
看着祖家远去,陈云开淡淡笑着看向旁边的吴三桂:
“长伯,此事你不会怪我吧?”
吴三桂陡然一个机灵,心中止不住的苦涩。
祖大乐作为他的亲舅舅,对他是真的很不错的。
只可惜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更别提。
前几年,祖大乐明显明里暗里的对陈云开使过绊子了。
此时。
能用祖大乐一条命,换取整个祖家的安全,并且,保下了祖家的基业,他吴三桂还能说什么呢?
若换了位,他都做不到陈云开这般格局。
“云开,这事已经很不错了,我没有意见。只是云开,你,你想把我安排到哪里?”
吴三桂有些复杂的看向了陈云开。
陈云开不由一笑,示意陈青山取来一个东西,道:
“长伯,你先看这宝贝如何?”
“这……”
待吴三桂看清宝贝上面‘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眼睛顿时瞪大到了极限!
哪能想到。
陈云开竟是真把传国玉玺给搞到手了……
“长伯。我是能信任你的,但现在,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说着。
陈云开一指手中地图,指到汉中的位置道:
“长伯,四十万粮饷一年,能给我守住这地方吗?我已上书朝廷,册封你为平西伯!”
“这……”
吴三桂顿时瞪大眼睛:
“云开,你,你想让我去灭了那些流民军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