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神保持平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影族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居然敢暗杀她？你真的以为我自然一族有这么好欺负吗？”

“很好！”

影神咬牙切齿，声音中充满了恶意，“我原本的计划是下一次入侵蓝星，但现在...下一个陨落的世界，将会是你的自然之星！”

“呵呵。”

灵神的目光变得冰冷，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哼！”

影神冷哼一声，随即他的身影开始褪去，血红色的气息逐渐消散。

而且。

他还带上了黯蚀者和那些巅峰上位神，以防方鸿对他们出手。

“呼呼！”

随着周围狂风呼啸，汹涌的空间乱流平息。

只留下灵神和方鸿。

灵神好奇地观察着方鸿，然后说道：“年轻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挥了挥手，周围的空间立刻破碎。

方鸿发现自己被拉入一片陌生的虚空，完全无法抵抗。

虽然有混乱的空间乱流在周围盘旋，但它们却没有靠近他们两人。

方鸿感到困惑。

不过，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忍不住问道：“前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灵神用敏锐的目光审视着他，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记忆提取...

方鸿的表情变了。

他能感受到灵神的灵魂侵入了自己的记忆深处，施展着类似于他记忆提取的能力。

当方鸿试图反抗时，怒火在心中涌动，但却完全无能为力。

这一刻。

他仿佛暴露在灵神面前，隐藏不住任何秘密。

很快，灵神的灵魂就退了出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轻轻呼出一口气。

“老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方鸿咆哮着，心中愤怒显而易见。

任何人在没有被人警告的情况下，被如此侵入性地探索记忆，都会感到愤怒。

在游戏规则的庇护下，他对这位主神毫无畏惧。

“咳。”

灵神瞥了方鸿一眼，解释道：“冷静点，年轻人，我没有害人的意思，你最近得到了天道的祝福，我只是想确保你有没有被控制。”

“天道...控制？你什么意思？”

方鸿皱起眉头，回想起天道祝福降临到他身上时，他脑海中充斥着的场景。

看起来，所谓的“天道”不仅仅是一套冷酷、没有人情味的规则。

它是一种有意识的实体。

灵神的双手紧握在背后，表情变得阴沉，“我怕你变得像我们一样...成为天道的傀儡。”

方鸿的困惑加深了。

他正想要问更多，但这时灵神继续说道：“孩子，不要接受它的祝福，这是一种泯灭人性的方式，会让你变成一个没有自己意愿的傀儡。”

傀儡？

不知为何，一股寒意顺着方鸿的脊椎流下。

他重生后的目标是保护自己的家园，防止即将到来的灾难。

但随着他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他也感到细思极恐，忍不住越来越恐惧。

良久后。

方鸿看着灵神，问道：“而你...你还保留着人性吗？”

“我？”

灵神的手紧握着，他的目光变得空洞，一滴浑浊的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脸颊。

方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能感觉到，这位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哀和绝望。

这种极端的情绪，甚至比巨兽贝希摩斯被囚禁数千年、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还要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