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夤看着魏兰根,质问道:
“确定么?”
魏兰根点了点头,十分确定。
“河东的乱民攻占县衙,驱赶朝廷的官吏,还占了蒲板津,切断了通往河东的渡口。”
“太好了!”
萧宝夤大喜,道:
“我要上奏朝廷,言李爽渎职之罪!”
魏兰根阻拦道:
“可这平阳郡并没有乱啊!”
萧宝夤皱着眉头,再三思虑道:
“你是说整个河东都乱了,就他治下的平阳郡没有乱?”
“臣已经确认过,不会有错。”
萧宝夤听完,忽然反应了过来,捶手道:
“难道他也想要谋逆?”
魏兰根轻声提醒了一声。
“大王!”
萧宝夤似乎也察觉到了刚才的话有些问题,怒斥道:
“这个乱贼!”
“不管他想要如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你认为最后会如何?”
魏兰根来此之前,早已经通盘考虑过了。
“朝廷此时是没有多余的军力可以去河东的,只要李爽不是公然称帝,朝廷怕是不会对他动手。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尔朱荣。”
想到了尔朱荣,萧宝夤的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急迫感。
若是他在关中建国的话,河东、山西两地必然是他需要攻占的。
“如今之势,莫折念生与胡琛相互制衡,万俟丑奴与宿勤明达为胡琛羽翼。我们得下手,改变局势。”
“大王是说?”
“本王在胡琛身边埋了一步棋,也是时候该走了!”
——
洛阳。
“李爽这个逆贼,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纵民为乱,要挟朝廷!”
显阳殿之中,元雍的话语掷地有声,却遭到了李神轨无情的嘲笑。
“丞相何出此言,河东之乱跟李爽何干,还不是你们要征收赋税,才弄出来的么?”
元雍听完,浑身上下充满了怒意,像是要炸毛一般。
“李神轨,朝堂之上,你公然袒护你的结义兄弟,是何居心?”
“你说李爽谋逆,有何证据,他有公然掀起反旗,要立国称帝么?”
李神轨的问题让元雍等人暂时哑火,元雍却是冷哼一声。
“这河东乱民都是打得他的旗号,如何不是谋逆?”
李神轨挥了挥袖子,道:
“乱民之言,何以采信!这六镇乱民还说要拥立广阳王称帝,难道他也是乱贼么?”
李神轨说到了广阳王这三个字,朝堂之上,有一个人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样。
城阳王元徽走了出来,拱手道:
“陛下、太后,臣有言!”
胡后有些不耐烦,道:
“你也想说李爽要谋逆?”
“李爽是不是谋逆臣不知道,但广阳王元深如今在河北,平贼不利,要谋逆之举,恐怕不是假的。”
眼看被元深绿过的元徽加入了战团,将朝堂之上的气氛带偏了,元雍赶紧出来踩刹车。
“城阳王,今日说的李爽,你不要迁怒于他人!”
可惜,元雍踩不住。
元雍这一阻止,元徽更来劲了。
“臣没有迁怒他人,而是据实已告,区区六镇饿殍之辈,无有甲胄、兵器,如何能掀得起如此乱局。若不是元深有谋逆之心,又怎会现在还无法平定,以至于朝廷税赋不足,引得河东为乱!”
李神轨道:
“臣以为城阳王说的是,为尽快平息河东之乱,应让李爽前去平乱。如此,亦可证其清白!”
此时,元诩开口问道:
“他很厉害么?”
“臣若不出马,世间少有人能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