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茯苓微愣,望过去。
冷热脸上的妆容还没卸,穿着的也是戏里的服装,不过还好拍的是现代剧,并不会让人觉得怎么别扭突兀了。
范茯苓眼中带了几分兴味和打量,一旁的開宴看着冷热也饶有兴趣。
冷热并不在意范茯苓和開宴的眼神,只坦然有礼地浅浅笑了,语气里甚至还恰到好处地含了几分关心地道:“我看您和毛先生似乎没带伞,且想必開先生也没有多余的伞可,正好我这里多了伞,便想着拿过来。”
冷热并没有装着不认识三人,实在是装着不识也什么意思,一下子就会被看漏,而是直接了当地指出了三人的身份,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这样直接了当,不做太多的掩饰,“光明正大”地亮出自己的目的――是的,我不卸妆不换衣特地来送伞当然是想和您交好,我虽不直说“交好”两字,却绝不过分迂回。
这半点不盛气凌人,不自大不菲薄,不刻意说东说西弯弯绕绕,反而谦逊有礼的晚辈样子,她这样一番姿态,让范茯苓心里生不出恶感来,倒是让范茯苓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我这送伞,是向你传达好感,借此表达想亲近结交的意思。
你若接伞,便是有几分好感,并不反对我亲近结交的心思。
并不过分强求什么,不过是帮助。
下雨天借伞,是帮助。
以后道路泥泞时,若有人扶一把,那也是帮助。
范茯苓想了想,含笑接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