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船队的水手们开始返回";圣克里斯托弗号";,有些意犹未尽,有些则醉醺醺地被同伴架着走。征服者在海滩上停留了很久,看着星光下的潮水一点点带走他们前一夜留下的脚印。
**福斯托**——那位爱写日记的年轻见习水手——小声问他:";长官,我们真的要走了?这里的人比上一个岛上友善多了。";
";我们不能在一个港口停留太久,";征服者轻轻拂过羽冠的边缘,";否则就会忘记自己是一个水手。";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三艘帆船终于展开风帆,缓缓驶离多米尼克的海岸。山坡上,白色的椰树叶被晨风吹得翻飞,仿佛无数只挥舞的手。征服者站在艉楼,远远地还能看见几个卡利纳戈人站在悬崖边缘,他们的影子被拉长,贴在山崖上。
福斯托忽然喊了一声:";看!一艘独木舟!";
果然,一艘细长的木舟正努力划开波浪追赶他们,舟上站着一名赤裸上身的年轻战士,他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铜色的光泽。征服者命令船降下半帆等待。几分钟后,独木舟靠近了,那年轻人奋力举着一样东西——那是一根细长的黑色长矛,顶端系着一串贝壳和羽毛。
";翻译!他说什么?";阿尔梅达大副喊道。
翻译员探出船栏,仔细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惊讶:";他说这是**‘指向南方的武器’,他们的老祭司嘱咐,在‘世界的另一端’,有比黄金更重的答案!**";
征服者愣住了。他没有下令让人接下那柄长矛,而是缓缓摘下羽冠,将它高高举起,迎着朝阳挥舞了三下。风把他的话吹散在咸涩的空气里,但独木舟上的战士似乎听见了,他咧嘴一笑,猛地一转船头,朝着海岸划回去。
";发生了什么?";福斯托挠头。
";我说';**风暴和粮仓,英雄全都要。**';";征服者微微眯起眼,";现在,往南。";
风鼓满了帆布,船舰微微倾斜,劈开了蔚蓝的海水。新的航向已经锚定在南方的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