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浩空散人瞪大了眼珠。
其余的通玄期修仙者也瞠目结舌,随后倒吸凉气的声音传入耳朵,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五色孔雀!
虽然感受着混沌妖气,以浩空散人为首的通玄期魔修们心中已隐隐有了揣摩,可真看见眼前的庞然大物,心中的震撼还是难以用言语说得清楚。
真灵,传说中的强大生物,其来历如何已无可考证了,有人说追本溯源,真灵亦属于妖族,其役使混沌妖气,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说混沌妖气,只是名字与妖气相近而已,其实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二者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
真灵乃是仙界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说法,也同样没有什么证据。
真灵与真仙,虽然都很强,但彼此之间,却未必有什么交集。
除此以外,关于真灵来历的传说还有很多,但大多却是荒诞离奇,一听就是在胡言乱语。
但且不管真灵的来历,有一点至少是所有人都赞同地。
那就是真灵强大无比,不说纵横无敌,但放眼三界,纵横今古,也没有什么人敢去捋虎须。
尤其是真灵中最为强大的凤凰与天龙,传说实力能与真仙相比。
或许有夸大之处,但真实情况也不会相差太多,总而言之,即便是最为弱小的真灵,实力也要远胜一般的渡劫期老怪物。
更何况眼前出现的是五色孔雀呢?
那在真灵中也是大名鼎鼎的,虽然无法与百鸟之王凤凰相比,但一身神通,在真灵中那也是排名靠前的。
一时间,天魔宗修士脸色如土,度过五次天劫的洞玄期修士要稍好一点,至于其余的,已有不少吓得浑身发抖……
并非他们胆小如鼠,而是彼此间的差距太过离谱,就如同老鼠遇见了猫,那与勇不勇敢没有关系,而是本能就会感到畏惧!
怎么办?
原本因为对本门信心十足,所以虽然出现变故,但感觉害怕的修士屈指可数。
可现在,再也没有一个人感觉有趣,或者说轻松,人人都仿佛大难临头。
天魔宗是很强没错。
但也要视敌人的情况来说。
若面对的是其他修仙者,天魔宗自然不惧,漫长岁月所积累的底蕴,让它有这样的底气。
可五色孔雀却是完全不同地。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大长老身受重伤,一看,就与五色孔雀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这对于天魔宗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怎么办?
强大的天魔宗在这一刻,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没有人能够做下抉择,包括掌门尊者。
浩空散人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无数,但毕竟只是通玄期,眼前的变故,已超出他的能否力范围之外了。
现在只有等待几位师叔。
可他们等得,五色孔雀的脸上却露出不耐烦之色。
清脆的鸣叫声传入耳朵。
随后这可怕的真灵突然动了,然而它速度之迅疾,即便以通玄修士的眼力,看得也是吃力无比。
恍惚间,它似乎动了动翅膀,随后空间一阵模糊,一道剑气将天空划破。
乍一看,似乎也没有多么了得。
可转瞬间,那看似平凡的剑气,就暴涨到千丈余,夹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的朝着下方劈砍而去,与之伴随的是罡风呼啸而起,整个天地间,都弥漫着可怕的法则之力。
无处可躲,在场的修士,根本来不及祭出自己的宝物,何况就算祭出来了也没有多少用途,彼此的差距大得离谱。
就算人多也难以将这一击挡住。
勉强抵挡的话,多半还是一个身死陨落的结果。
强大的天魔宗在这一刻却显得是无比的脆弱。
难道只能被动挨打么?
轰!
一声巨响传入耳朵。
千钧一发的时刻,护派大阵再一次发挥了效果,那黝黑的光幕在头顶浮现而出,如一面巨大的盾牌,将这犀利的剑气挡住。
一场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
然而经此一击,那凝厚的光幕明显暗淡下去。
天魔宗的护派大阵虽非同小可,但想要凭一阵法禁制挡住五色孔雀,明显是痴人说梦。
而且一击不中,天魔宗虽化险为夷,五色孔雀的脸上,却是露出一分恼恨之意。
伴随着长鸣声传入耳朵,它双翅一展,背后隐隐有五颜六色的灵光浮现。
刚才不过是随手一击,这一次,却明显动了真火,天魔宗,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凌仙来到了一座山峰的前面。
此山高不过百丈而已,乍一看,普普通通,十分平凡,魔气也不浓郁,如果事先不晓得,决然想不到,同为天魔少主的展龙,会居住于这里。
不过想想也不稀奇,那家伙原本就不喜欢修炼,对于所谓的洞天福地,自然是不在乎地。
之所以选择这儿居住,纯粹是与父亲闹脾气。
不过于自己而言,却是天赐良机。
反正行迹已经泄露,凌仙干脆不再藏着掖着,此刻他要的是动作迅疾,最好一个照面就将展龙灭除,否则夜长梦多。
心中这样想着,凌仙浑身黑芒一起,像着山顶飞去。
很快就到了。
山顶颇为平坦,一座洞府映入眼帘。
展龙就站在洞府的外面。
这家伙虽然懒惰,但只是不爱修炼而已,对于热闹,一样非常的感兴趣。
凌仙心中一喜。
不过很快又眼睛微眯。
因为他发现展龙并非孤家寡人一个,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保镖来着。
并非那与他一起与天鹰阁的老者,而是一浓眉大眼的中年人。
修为倒也不低,一样是通玄后期。
凌仙的到来,显然也引起了此人的注意。
他的目光在凌仙身上扫过,明显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了。
显然想不到此时此刻,陈飞云来这里做什么。
凌仙则不动声色,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少顷,展龙亦转过头颅,他的表情可就要复杂许多,有惊讶,有胆怯,有厌恶,不过最终却变得暴跳如雷起来了:“陈飞云,你来这里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