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宋氏端坐在红木椅子上,拿着旁边的青花茶盏直接砸在了云绾的脚下,怒火冲天的低吼道:
“你这个毒妇,我早就该知道你心术不正,不安好心,从实招来,为何要谋害我家婉儿的性命?”
云绾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缓声道:
“大清早的,夫人火气这么旺盛做什么,不过是吐了几口血而已,瞧把夫人给急的,妾身敢问夫人可曾找太医瞧过,给婉儿把过脉呢?”
夫人宋氏目光犀利,泛着一丝寒光道:
“自然是瞧过了,几位太医都给婉儿把了脉,说是婉儿自从服用你所提供的药方子,并无半点好转的迹象。”
云绾微微顿了顿神色,不缓不急道:
“可太医也没说婉儿服用药方后,导致病情继续恶化,那便说明妾身给的药方子,对婉儿的病情是没有害的,夫人又何必气急败坏的大清早地来责问妾身。”
“再说,若是按照妾身的药方子服用的话,日后三日内都会接连不断地吐血不止,直到将体内所积压的败血全部吐干净为止。”
“四五日后,病情才有好转的迹象,届时只需要将药量减半,然后慢慢悉心调养,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便可以痊愈。”
夫人闻言,顿时面色一黑,气恼的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桌案,怒不可泄道:
“你这个毒妇,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还口口声声说吐血三日不至,你这是想要光天化日之下毒害我的婉儿啊,若是我的婉儿有什么闪失,我定要让你这个毒妇给我家婉儿偿命。”
“就连太医都说了,婉儿现在身体极其虚弱,若是再继续服用你这个毒妇的药方子,必定性命不保,当初我就是一时糊涂,尽然会信了你这个毒妇的话,害惨了我家婉儿。”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毒妇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然后扔进柴房内,你最好祈祷我家婉儿平安无事,若是婉儿有半点闪失,我绝对不会饶你性命。”
云绾冷笑一声道:
“夫人,当初决定用妾身所提供的药方子,也是你们跟太医商议好,自行决定的,如今婉儿服用药方之后还情况不明,就这么急火攻心地要处置妾身,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
“况且,夫人口口声声指摘妾身,谋害了婉儿,还烦请夫人拿出真凭实据来,可不能因为婉儿今儿早起吐了几口鲜血,就胡乱地往妾身身上泼污水,妾身可不服。”
“夫人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更加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据,当着晋王的面,对妾身滥用私刑。”
“既然夫人选择用了妾身的药方子,就应该信任妾身,待连续服用三日后,再看婉儿的情况决议。”
“若是真的因为妾身的药方子导致婉儿的病情恶化,妾身自然绝无怨言,任凭夫人处置。”
夫人宋氏面色铁青,恼羞成怒道:
“简直一派胡言,这些年来,你没少设计陷害我家婉儿和瑾儿,我让我如何信你?都是你这个毒妇妖言惑众,说什么这药方子是神医所给的,压根就是送婉儿的断魂药。”
“如今事情败露,居然不知悔改,还要教唆我继续给婉儿服用此药方子,你可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就是了,为何要害我的婉儿,我身为侯府主母,怎么着处置你一个身份低贱的贱骨头,我看谁敢置喙半句不是。”
“来人,将这个心肠恶毒的贱妇给拖下去,狠狠地打,怎么着现在我这个当家主母发号施令都不管用了吗?连一个身份卑贱的妾室内处置不了呢。”
这会,有两位小厮神色迟疑地欲上前来,扣押云绾。
顿时惹得云绾面色微微一沉,怒喝一声道:
“我看今日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