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彪人马之间相距不过五十米左右,楚天歌如此大的嗓门,落在对方一些有心人耳中,赵小山说道:“不对,不是我们寨里的弟兄。”猛然醒悟,又道:“一定是那个姓楚的。”想起自从这家伙來到山寨之后,水红袖对自己的态度可谓江河直下,心中又嫉又急还有点小怕,因为据说,这个姓楚的和那个欧阳云,两个人赤手空拳曾经干掉百多个日本浪人,那他们的身手将是如何的可怖,,
水红天道:“看來王二他们已经糟了毒手,早知道该多派些人手的,我们倒小看了这个家伙。”他懊恼的一拍大腿,听着身前聚义厅前门洞口那里忽然寂静下來,他问道:“是不是全五子他们已经得手了。”
聚义厅里的枪声确实沉寂下來,也确实有人已经控制了局面,不过和水红天所预想的不一样,得手的人乃是她的妹妹,
说起來也是报应,,一年前,全五子看中了后山的一个娘子军,他便央求着水红天将那个女子许给自己,那个时候,水家兄妹之间、前山和后山之间的关系还沒这么僵,因为全五子乃是自己的得力干将,水红天便信心满满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到了水红袖那里,水红袖沒有直接给出答复,而是将那个女子喊來问她本人的意见,那女子却是不肯,于是水红袖也就一口回绝,全五子却不肯死心,趁那女子下山绑票的时候,背后下山将她掳了回來,最后,虽然他的淫欲得到了满足,但是却小看了那个女子的刚烈,最后他本人被那女子在胸口捅了一刀不说,还因为羞愤之下杀了那个女子,从而在水家兄妹和前后山之间造就了一条深涧,再也无法逾越,是以,娘子军们此次虽然是來喝自家大姐喜酒的,却全部随身带了武器,于是,在水红天看來本应手到擒來的一面倒的战斗沒有出现,相反,双方一旦撕破脸皮就纷纷掏出了趁手的家伙,将喜宴变成了坟场,其中那个水香最是可怖,这丫头随身竟然带了两枚手榴弹,战斗最激烈的时候,这才有了楚天歌他们看见的爆炸闪光,
冲突发生得很突然,当后门方向响起枪声的时候,聚义厅内的气氛立刻变了,刚才还温情脉脉的人们脸上的神色立刻警醒起來,,娘子军的所有人便不由放下了筷子抓住了武器,而前山的那些好汉们在全五子等人的眼神示意下,立刻丢下酒杯筷子抓起了倚立在一边的枪支,他们是有备而來,因为水老大发话了,趁着二当家的喜庆日子,要为山中的老光棍们讨房媳妇,赵小山又补充说:兄弟们把家伙带上哪,咱们后山的那群娘们都是母老虎变的,小心别沒骑到老虎反被老虎咬了,
土匪们天天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这话中的含义不会听不出來,于是,和往常聚会不一样的是,他们这次沒有将枪支击中堆放,而是随身带着,正是以防万一,
娘子军和他们不同,因为水红袖的特殊地位,她们大多是短枪,就是沒有短枪的,那大多也练有其它的绝技,比如说飞刀,其中有一个叫水春梅的,更是很夸张的背着一张弓,
秦梅和水红袖一样擅使双枪,两支驳壳枪向來是不离身的,一听见枪声她的双手便扶住了腰间,一边警惕的注视着水红天等人一边小声对水香及身边其他人说:“情况不对,大家都提点神。”
水香擅使飞刀,右手捏住了腰间一把飞刀上的红飘带,左手伸进怀里扣住了一枚手榴弹,她轻声道:“我一进來就看出不对了,前山的这帮瘪犊子平时喝酒都不带枪的,今天倒是枪不离手。”看了看身后那桌的好汉们,她又说:“我们后面的都是山上的老人,一旦开打先照顾他们。”
大厅里面不时有相好的互相耳语着,气氛一时压抑得可怕,
“各位兄弟姐妹,大家慢慢吃,我去看看小妹怎么还不出來。”水红天站起來照会一声,对全五子使个眼色,右手伸出食指、中指,意思让他执行二道方案,然后,他便和赵小山带着贴身侍卫往洞里走去,
全五子等他们走不见了,貌似沒发觉厅内气氛的变化,他端起一杯酒站起來,朝着秦梅这桌的方向,笑嘻嘻的道:“秦二姐,兄弟姐妹们难得一聚,这杯酒我敬你。”说着忽然将酒杯放地上一甩,跟着便去掏枪,
大厅内的人员座次安排就是全五子决定的,为了方便执行二道方案,他将前山的老弟兄安排在临近娘子军周近的桌子上,其中有十数人装备的都是短枪,就坐在秦梅他们那桌左右身后,听他摔杯为号,然后出枪指住秦梅等人,只要制住她们,那娘子军投鼠忌器,便会成为众人的囊中物,
全五子的算盘打得不错,水红天对他这个提案也颇为满意,可是他们却小看了秦梅等人,坐在她们身后左右的那十几个全五子还有赵小山的死党这才刚刚往外掏枪,秦梅等人的枪已经拿在手上,而且根本沒有言语警告,直接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