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钟山一带,包括石钟山外面的湖面,学十二师的炮兵门早就测量好了射击诸元,当孟开兰的命令下达以后,距离石钟山大约十公里的炮兵阵地上,“空空”声响起,下一刻,几十团硕大的火球冲天而起,然后就是跑谈撕裂空气的啸声,短短五分钟,近两百枚重磅炸弹就劈头盖脸的砸向了浅井部日军,
炮声响起之前,浅井仓隆侧耳凝听着雁列山方向传來的枪炮声,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师团长终于开窍了,知道换一个篮子了,早这样的话,那自己在这边怎么会经受那么大的压力,,不对,什么声音,,“不好。”他猛然大喝一声,紧跟着大声疾呼道:“撤回去,撤回去,卧倒。”
成千的小鬼子此刻正在沙滩上挖掘着工事,因为担心学兵军接下里的攻势,浅井加强了工事挖掘,而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支那人的炮兵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发动无差别炮击,日军序列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兵,听见炮弹的破空声,不少鬼子军官惊得目瞪口呆之后,随即破口大骂:“支那人疯了,他们这是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阁下,怎么办。”有军官去问浅井仓隆,浅井部所谓的江滩工事,因为全部赖沙子推积而成,所以防御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别说抵御150毫米的重磅炸弹了,就是75毫米的山炮炮弹也抵御不了,他们虽然想不明白,学兵军的炮兵为什么敢进行这种无差别炮击,就不怕伤到自己人,但是当炮弹呼啸着往他们头顶砸落的时候,他们大多暂时性失去了思维能力,本能的向长官求助,
浅井仓隆气急败坏,哪里又有什么办法,老鬼子的战斗经验倒是丰富,或者是日本人的天性决定了他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稍微想了想,吼道:“冲出去,进攻,反正都是死,那就英勇的战死好了。”
英勇的战死吗,那也得有敌人成全你才行啊,醒悟过來的鬼子中低级军官,随即指挥着各自麾下的鬼子向学兵军阵地发起了决死冲锋,沒有人想到对面的守军已经撤光光了,他们煞有介事的首先用迫击炮还有掷弹筒对守军阵地进行了猛烈轰击,然后便在猛烈的爆炸声中,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冲向了守军阵地,有些鬼子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他们怀中抱着的不是三八大盖,而是集束手榴弹,抑或是炸药包,而最夸张的十几个鬼子,他们端着歪把子机枪,一边扫射着一边冲上去,竟然是学了吴刚刚开始针对他们的那一招,,机枪手编队出击,
炮兵乃步战之王,这个理论,至少在二战的时候还是真理一般的存在,三千余鬼子发动的决死冲锋,其规模自然是很庞大,气势很磅薄,此刻如果有人从空中鸟瞰下去,绝对会被这一幕所震慑到,当然了,因为对面根本就不存在敌人(此刻,三十四旅的幸存学兵们正在距离这里大约两公里的石钟山东面山坡上坐着喘气呢)所以日军的表演,其实是**式的,他们唱得不管多精彩,只是一场独角戏而已,
“死。”“杀啊。”……几个鬼子站在之前让他们吃尽了苦头的一道战壕边上,正在朝里面猛烈射击,一个少佐跑了过來,他看见里面空空如也的景象,一张脸登时变成了猪肝色,,“八格。”他痛骂着,正要喝止手下停止射击,“轰。”一枚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了,火光随即将他以及那几个鬼子完全吞沒,
学兵军这一番炮击,持续了足足一刻钟左右,而一刻钟过去以后,浅井部队的三千余鬼子还能站着的已经不足一个大队了,足足两个大队多的鬼子倒在了炮火中,不少鬼子直接被炸得肢体破碎,而他们临死都想不明白的是,敌人呢,敌人去哪里了,
学十二师的炮团担心日军的报复炮击,在射击了一刻钟以后迅速的撤离了战场,而炮声一停止,孟开兰立刻带队往湖口县城开去,期间沒有一丝犹豫,
这一轮炮击,因为身边总有人自告奋勇的扑上來帮他挡炮弹,所以浅井仓隆只是擦破点脸皮而已,而让他恼羞成怒的是,他亲自发动的决死冲锋,居然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沒有碰到,守军居然不动声色的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实在不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应该犯的错误,当确定炮击停止,而周边又失去了敌人的踪迹以后,浅井仓隆很沒风度的一拍屁股坐在烧焦的土地上,看看四周犹自在燃烧的爆炸余火,再看看那些火堆边上失魂落魄的皇军士兵,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不由自主的想道:学兵军真的是帝国的克星吗,欧阳云这个支那人,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孟开兰之所以要发动炮击,除了想重创日军,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雁列山上的马长春他们看到,他们已经放弃石钟山了,既然石钟山都放弃了,那么他们死守雁列山也就沒有意义了,学兵军的治军理念,和中央军是有着明显区别的,这其中最突出的一条,就是将士兵的性命看得高于一切,甚至有的时候,只要能少死一些人,打个败仗也是能够原谅的,
自己身边的兵,孟开兰清楚马长春他们的秉性,知道他们为了石钟山大部队的安全,肯定会进行殊死抵抗,而在他的眼中,与其让暧昧枉死,不如留着以后继续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