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沒能完成任务,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昌江向泽田茂汇报,他将剩下一半的那包大刀香烟交还给泽田茂的副官,哭丧着脸说:“阁下,那些野蛮人越來越过分了,井上不过多看了一个支那女人两眼,就被吊起來鞭打,阁下,长此以往,支那人会得寸进尺,只怕,只怕,。”
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泽田的副官正在数着包里剩下的烟,大阪师团失去补给來援,现在所需的一切生活物资都來自赊欠,早已经签下一屁股债了,这包烟也是赊欠品之一,属于特殊消耗品,只有旅团长级别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享用,而井田今天得以揣上一包,乃是为了公关之需,只是他空手而归,这香烟就算是白白损耗了,副官清点香烟,只是在计算这一次的损失而已,
井田所说的这些,泽田茂自然知道,大阪师团不少人还以为和他们打交道的真是当地山民,他却知道,那绝对是学兵军的精锐,悔不该当初,为了和山本五十六一点意气之争将大阪师团置于这个危险的境地啊,不过,谁又能想到学兵军对海南的控制已经这么完全了,乃至于海南军民一体,他们根本就沒有分化击破的机会,大阪师团打仗确实不行,该部士兵对和平过分的执着(其实就是贪生怕死)导致他们逢战必败,,而欧阳云显然已经发现了大阪师团的这个特点,然后果断出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大阪师团身上最柔软的两坨东西,然后好了,生命被学兵军捏在手上,他们自然要怎么捏玩便怎么玩了,刚刚看透这一点,泽田茂的想法倒也算得上高尚,,为了帮助帝国将大阪师团保存下來,自己就是忍辱负重受点委屈又有什么,而且,只要大阪师团能够保持在海南的军事存在,那么,一旦帝国在福建还有广州方向取得突破对海南形成包围之势,那么大阪师团的价值会立刻得到体现,
泽田茂却小看了学兵军,高估了日本陆军,日军倒是一直保持着华南方面军的编制,而且保留了至少三个师团的精锐武装枕戈旦待在浙江,可是,纵然是松井石根这个老将亲自领军,他们却迟迟不能打开局面,反而被学兵军的游击战术骚扰得头晕眼花、疲于应付,
泽田茂脸色阴沉,独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旁边的参谋长奥岛方庆见了,凑上前说道:“井田君,你先下去吧,既然那个大山说沈根儿回來会和你们联系,那你就安静的等待消息好了。”
“哈伊。”井田向两人鞠躬敬礼以后退了出去,
等他离开,奥岛对泽田茂说道:“阁下,实在不行,向军部求援吧,我们毕竟只是孤军一旦学兵军集结重兵,那么我们肯定不是敌手。”
泽田茂摇头:“我不是沒有想过,可是,,如果沒有近卫师团遭袭这件事,或许经过坂垣大臣的斡旋,我们还有可能完整的撤回去,但是现在,,奥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学兵军总是能够未卜先知,恰到好处的出动战机空袭我们的舰队,你想想,我们离开海南,只可能乘坐舰船,可那么一來,,我们已经将海军大臣得罪惨了,更站到了陆军和海军作战的第一线,你还指望山本阁下能够为我们的撤退提供强大的护卫舰队吗,我虽然不知道欧阳云对我们究竟抱有怎样的居心,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要是现在撤离的话,只怕会比现在还惨,奥岛,我们共事时间不长,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重大局的人,为了大阪师团这近两万官兵,我们就忍辱负重再坚持一段时间吧。”
“可是补给供应不上了啊,如果大本营再不给我们补给,只怕,只怕我们会不战而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