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师编成还沒一年呢,莫名其妙的就集体当了回俘虏,下面的底层官兵作何感想且不论,宋毅和涂成刚等人心情那个恶劣的,与当众吞下一只苍蝇沒什么两样,宋毅是参加过南京保卫战的,当时还只是个团长,他在上司们的指使和教导下沒少干收编地方部队的事情,于是乎,抗战打了3年余,中央军规模越打越大,他也坐火箭般的从一个少校团长一举跃升为一个少将旅长,后來更被委员长亲自点名参与编组206师,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最迟再过三个月,他就能成为中央军体系里第一批美械师的师长之一,宋毅从军以來,沒少和那些地方部队打交道,早已经养成了在地方军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md,打了一辈子鹰,今儿个却被一只雏鹰给啄了眼睛。”他心中愤愤的想着,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两个学兵便越來越不顺眼,甚至有暴起伤人的冲动,
学兵们对待他们其实挺友好的,客客气气的将所有人请上军卡,还将所有的军官都请上了装甲车,车队启动,一路往南驶去,一些中低级军官终于醒悟过來:“不像是演习啊。”宋毅对面,一个作战参谋心怀忐忑的问他:“师座,他们演习完了会放我们走的吧。”
宋毅哼了一声沒理他,副师长杨汉卿叹道:“小郭,你还沒看透啊,这场演习要是不结束呢。”
小郭还有其他人都傻了,有人道:“难道他们还敢长期拘禁我们。”
“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人家做都做了。”杨汉卿道,
所有人便不吱声了,
颠簸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车队停下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学兵跳下车打开车门,伸手道:“宋师长,请吧。”
宋毅等人依次下车,脚落实地以后转目四顾,立刻判断出已经进了柳桥军营,想到这里本來是自己的地盘,现在却以这种被胁迫的身份进來,愤怒有之、郁闷有之,眼神便显得特别犀利,
张宏廉带着几个手下迎上來,敬礼之后说道:“宋师长,辛苦了,我们杨师长准备了简陋的筵席为你们接风洗尘,请随我來。”
宋毅手指梯次从军卡上下來的手下士兵,很不客气的问道:“张旅长,你们准备怎么安排我的手下。”
张宏廉“憨厚”的笑,道:“宋师长敬请放心,贵军是來观摩我军演习的,是我军的客人,自然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请吧。”
“观摩演习,客人。”见张宏廉居然还拿演习说事,宋毅忽然觉得牙疼,咬咬牙,他带着杨汉卿等人随张宏廉往军营深处走去,沿途所见,目光渐渐的变得凝重起來,柳桥军营此时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一些木制营房正在老营房的对面兴建着,而在新老营房中间,一个用途更广的训练场正在紧张施工中,宋毅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机械,又看到参与施工的学兵们干劲十足,心中若有所思,原先的想法不禁有所改变,
老营房门口,新116旅的官兵们正抱团观看着学兵军的工兵们在施工,他们的目光中明显的怀有敌意,而让宋毅感到奇怪的是,一些学兵军的医疗兵在一座营房门口进进出出的,而不时的,那座营房里便会传來一两声惨叫,他想到什么,问张宏廉:“张旅长,我们有人受伤了。”
“是。”
宋毅站住,道:“那我得去看看。”
张宏廉:“已经沒事了,宋师长,放心吧,一点小误会而已,沒有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