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钟左右,伊皮尔西边七公里处的一片山林中,松冈老式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用美式宽檐帽扇着风,一边对自己的副官大场次郎说道:“今天真是多亏了岸本,紧急关头居然能够想出那样的口号,不然的话,我们这回可能真要被学兵军执行‘战场纪律’。”
大场次郎“哈依”一声,问道:“阁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躲一段时间再说吧,你们身上谁有吃的,我肚子饿了。”
一个大尉拿出了一个干粮袋,正要递给他,忽然北方传來了战机引擎轰鸣声,众人齐齐转头望去,几秒钟以后,一个鬼子咋呼起來:“是我们的战机,这下我们有救了。”
“阁下,我们发信号吧。”
松冈也是面露喜色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正要下令手下点起一堆篝火发信号呢,却听见他们左手边的山林中传來了呼喊声:“我们在这里……”然后一架战机就朝那个方向福冲了下去,
“飞得好低啊,他们是來营救我们的吗。”一个鬼子说道,
他这话才说完,“吁”声响起,松冈和大场对视一眼,脸色变了,
“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然后是机枪的扫射声,沒有任何悬念,刚才出声呼救的鬼子兵包括他身边的二三十个同伴一下子被炸死了十余个,又在机枪的扫射下倒下了两人,“啊。”幸存者肝胆寸裂,然后狂呼着四散奔逃起來,
“怎么回事。”大场问松冈,声音都发颤了,
松冈脸色苍白,脑筋飞快的转动着,然后终于想明白了原因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八格,学兵军真是魔鬼。”
肖安宝当时要求松冈大队的鬼子和美国人互换军服的时候,要求他们连内裤一起剥掉,刚开始,不少鬼子浮想联翩,还以为这部学兵军的长官里面有喜欢那种调调的,所以虽然有些惊惧,却并沒有联想及其它,而现在,在被自己人的战机给轰击了以后,松冈这才想明白其中的玄机,原來学兵军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沒办法脱掉身上的美军军装哪,
棉兰老岛西北半岛多山,山势起伏又有树木遮挡的情况下,就是他们脱掉军帽,日军航空兵也不会一下子就辨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再者,美国人的部队中还有不少菲律宾人,他们或许还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菲律宾人呢,
于是,当松冈大队的小鬼子看见自家的战机,还以为他们是來救援自己的而出声提醒方位的时候,结果却是遭到了迎头痛击,乃至于不少人被炸死的时候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糊里糊涂的就做了冤死鬼,
松冈大队的其他鬼子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松岗一样须臾间就能想通其中关节,眼见自己人的战机居然向他们投弹、扫射,他们惊惧的同时气氛坏了,不少人在日机向他们俯冲下來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拔腿就跑而是指着來袭敌机大声叫骂,然后,直到炸弹还有机枪子弹降临他们头上,他们才察觉到了危险,再想逃跑时却显得迟了,
“木更津的这帮混蛋,他们疯了吗,。”
“快跑吧,再不跑就要被炸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