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鲁山和肖冷存的表演并沒有就此结束,此后长约五分钟的时间内,他们又打出去十一发炮弹,再击毁一辆德军坦克并炸死了不下五个德国兵,在此期间,在梅耶的组织下,德国人向一号战车发射了不下三十发炮弹,然而,一号战车就像有神灵护佑一样,德国人的炮弹要不就是打飞,要不就是成为哑弹,在长达五分钟的时间内居然愣是拿它沒办法,
王鲁山和肖冷存豁出去在拼命的时候,廖松兵和张俊荣也沒有闲着,二号战车因为炮塔旋转不灵,导致廖松兵他们一直沒什么出色的发挥,而作为二分队中事实上战斗力最强的组合,廖松兵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将二号战车变成固定炮台,这正是廖松兵为了克服炮塔旋转不灵想出來的办法,他们刚刚在路边白杨林中扎下根來,便有油罐车的警卫学兵向廖松兵报告,称看见一股德军正从树林里向他们逼近,
因为之前和王鲁山的那番通话,廖松兵心情本处于极度恶劣的状态,闻言,他冷哼一声道:“找死。”然后赶开炮长薛荣,自己坐上去,操作火炮,将火炮仰角调整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从树林里向廖松兵他们逼近过來的正是杜雷瓦莱西率领的那部分德军,他们不知道中国人在白杨树上设置了瞭望哨,又仗着人多,所以行动上显得有点肆无忌惮,杜雷瓦莱西带着几个人亲自冲锋在第一线,在他们身后,将近一百个德军士兵排成散兵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杀了过來,
“肖野,报告方位。”廖松兵将炮管几乎调到最大角度以后在话麦里喊道,
肖野正是那个担任瞭望哨的学兵,“十一点钟方向,六百米。”他估计了一下距离,回话道,
“可惜只有破甲弹。”廖松兵嘴里咕哝着,一边调整射击角度,稍后,他按下了发射按钮,
杜雷瓦莱西这里犯了个低级错误,他从梅耶那里得到的信息,以为廖松兵他们弃车逃跑了,所以内心深处他并不视这趟任务是打仗,而是定义为接受中国人的坦克,在他想來,中国人既然将坦克开进了树林,那就是为了方便逃跑,作为装甲部队的一个老兵,他清楚坦克一旦开进树林,因为林立的树木会挡住弹道,那么坦克炮台的作用也就失去了,于是,当他听见前方响起发炮声时,他第一反应以为中国人的另外一辆坦克向他们开炮了,,中国人发现了他们,并对他们进行阻击,稍后,等他听出不对,感觉到炮弹的落点就在自己身周的时候,已经晚了,
“卧倒。”他喊道,喊声还在空气中传播,廖松兵采取高射角打出來的炮弹已经几乎呈垂直状态落了下來,德国人的反应倒也快,杜雷瓦莱西喊声刚起他们就集体趴下了,可是这并不能保证他们就一定能躲过炮弹的袭击,好在是穿甲弹,弹药的碎片破坏力有限,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有三个在炸点附近的德国人被直接撂倒,另外还有两个倒霉的家伙被炸断的树干压到,一个断了条腿,一个腰部受了重伤,都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了,
杜雷瓦莱西离炸点有点近,虽然卧倒得及时沒有受伤,却被扬起的烟尘搞了个灰头土脸,爆炸结束,确认沒有第二发炮弹光临,他爬起來看看炸点附近的树木,眼神中露出探究之色,到这个时候,他都还沒搞清这炮弹是如何穿越茂密的白杨林落到他们中间的,至于攻击他们的究竟是那辆中国坦克,他更是设想为那唯一还能行走的三号战车,
“中国炮手的水平不错啊,不过他们发射的好像是破甲弹,中国人只带了破甲弹吗,那倒是我们的机会。”脑子里迅速的转过这些念头,他的心性丝毫沒受影响,右手朝前一挥道:“中国人还想垂死挣扎,加快进攻速度,我们不能让他们破坏掉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