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这事儿吧,肯定得是齐雪娇主动,石正经那磁盘分区的时候没有留下这一项,哪怕面对老婆红着脸背对的挑逗,他第一反应还是赶紧去帮忙,而且得用帮忙来排解自己莫名所以的冲动。126shu
齐雪娇还是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的,当初暴打石涧仁的时候有信心,现在更有,何况从出电梯都荡漾得不行了,脑子里转得什么时候都快,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哎,有件衣服掉沙发下面去了,帮我捡一下,手没这么长……”
石涧仁还没意识到老婆跪坐沙发前的地毯在打什么主意,更有点不敢看齐雪娇那红扑扑的脸蛋,老老实实的跪下去摸,手指还没碰到什么东西,姑娘伸手用指尖在他大腿划过,指甲尖在长裤编织纤维扫过的感觉,很挑逗了吧?
很明显的讯号了吧!
专心找衣服的石正经一巴掌把那手指打掉:“别弄,好痒!”然后高兴的摸到什么布料了拉出来邀功:“找到了……”一转头,齐雪娇的脸蛋已经等在那守株待兔了,恰好嘴对嘴,石涧仁只听见声含含糊糊的:“你傻啊!”被抱了腰滚沙发了。
不知道石涧仁是怎么定义周公之礼的,反正他肯定没看过《金瓶梅》之类的技术辅导教材,连稍微沾边点的书籍估计都没看过,山是没机会,现在根本不会看这个类别,只要发现有这种苗头肯定会立刻弃书不看,所以哪怕有吴晓影那很可能的事实发生,但石涧仁自己是不太完全清楚过程的。
这方面可以相信他是个书呆子,说不定还以为夫妻之间的琴瑟和鸣是完全彬彬有礼的。
齐雪娇可能是太懂了,哪怕没有实际经验,医生这个职业恐怕是对这些生理行为最熟悉的,直接一只手扶住了石涧仁的头方便自己打啵,另一只手顺着石涧仁的衬衫开始剥菜叶子了,于是只一个回合,两口子的态势变成了石涧仁颇有些惊慌但强忍着全身绷紧的斜躺在沙发,反而是齐雪娇跨骑在他身侧下其手!
大概已经接近半夜,都快要脱离这个新婚之日了,所以前骨科医生的手看似柔若无骨却抓紧时间直捣龙潭,闪转腾挪的突破多重防线成功得手,还顺便检查了是不是双黄蛋。
可怜小布衣那一瞬间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
仿佛是穿透了这栋建筑的水泥钢筋,又好像直接冲破云霄出了大气层,除了整个呼吸都停顿下来,可能是四面八方的宇宙压力都挤压在身,天旋地转可能是用来形容这时候的感触,那些个什么朱陈礼教,社会学原理,经济专有名词,诗词歌赋全都变成一锅浆糊,猛的开始搅,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混沌,什么人生理想、国家大义还是孔孟学说全都呼啸呐喊的被拽住了,当然也顺带把所有血液都拽过去凝聚在一起,石涧仁以前固守的那些观念和理性思维全都变成了狗屁,立刻长啸着奔腾欢跃……
他那无神的眼光跟自己老婆对视的时候,齐雪娇明显是忍俊不禁的,或者说更像是在哄小孩子,连她自个儿都觉得有些罪恶感的含糊不清:“没事没事……还早,还早……”
石涧仁感觉那熟悉的笑容这会儿是多么温暖,又好像是无处不在的笼罩了他的全身心,十多年清苦单调的修行,到滚滚红尘的入世前行,放任自己的心灵在半空翻飞浮沉,这会儿终于靠了岸,踏踏实实的有了依靠一般,这会儿他能确信这份感情将伴随一生,并且值得自己用生命去保护这份笑容,似乎浑身的每个毛孔和细胞都在使劲大声歌唱,直冲天灵盖儿的感受好像电流一样周而复始游走在骨髓里,连带他的肌肉都在反复的收缩放松,似乎是在用这种律动表达着喷薄的情绪。
齐雪娇可忙了,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十来年的医学生涯给了她足够的技术支撑,完全能掌控局面走向,初期的节奏和忍住笑以后,她也如愿以偿的搞定程序,反正对于一个新写的程序,有点bug是很正常的,但高超的程序员或者说负责任的程序员肯定是要反复测试达到最佳效果的。
喘息和呻吟回荡在微弱灯光的房间里,狭小的房间仿佛更能给人充分的安全感,也能让沉溺在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两位年轻人更容易忘却外界的存在。
好像不过是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几百年,石涧仁仿佛从平流层重新被拉回来地面,之前一直混乱不堪的意识碎片终于能凝聚起视线,大脑里面他最引以为豪的思维能力只能重新启动了安全模式勉强运转,目瞪口呆的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事发地的沙发,变成躺在里面的小床了,当然衣服是没有了,老婆趴在他身,有点汗津津的肌肤被外面的城市之光镀一层五彩的光芒,两人汗水淋漓的完全纠缠深度接触在一起,刚才经历的一幅幅画面才开始重新跟喝醉了断片儿似的在脑海里重演。
齐雪娇的发丝都散开些,有几根咬在嘴里,眸子里好像在闪现各种金蛇狂舞的神秘符号,妖冶得要命,凝视着石涧仁,深邃得要把石涧仁的灵魂再次吸进去,然后两人的神识又交缠在一起,这时候石涧仁终于相信有些人为什么在书里会写妖魔鬼怪一类了,因为过去的这一阵他都见识过了,起码是在他的灵魂深处见识过的。
姑娘带笑,双手叠在石涧仁的胸口再托住下巴静静的看着石涧仁,脸的神情一点没有刚才的狂野,只有深情的凝望,还有嘴角的笑,心满意足的那种。
石涧仁抬手的时候才觉得好像肌肉力量开始回来,刚才完全被那种电流反复冲刷的失落感让全身现在有种被强力正骨以后的舒爽体验,重生的感觉,这让他把手指挪过去的时候精确度都在重新适应,主要是为了拨开那几缕发丝:“我爱你……”
齐雪娇用嘴唇顺着石涧仁手指做回应,好像有看到在点头,但却慢慢变成游走在石涧仁手的温热,沿着手指、手腕、手臂慢慢延展到他脖子、下巴跟脸,石涧仁又有点紧张,但这时候好歹已经有个男人应有的回应,可他那作妖的老婆却把双手挪到他的背,顺着脊椎,从后脑勺一节节的摸下去,然后凑在他耳边带点喘气:“我也爱你……这样,是我能觉得最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