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九垓剑法”

他急得怒喝道：“柳寒峰，你使的是甚么鬼剑法？”

柳寒峰道：“这是我天山派的‘九垓剑法’。老魔，我派剑法如何？”

阴山老魔骂道：“你派剑法如何个屁！你老儿不敢正正堂堂同老子对决，尽钻老子的空子，这算什么本事？你这狗屁剑法，应该叫耗子钻洞剑法才对！”

柳寒峰使的这套“九垓剑法”，乃是天山派第二代祖师印天寿所创。此人是天山派最出类拔萃的杰出之士。他精通阴阳五行，熟知天文地理。他以天地四方六合为经，以九九大数为纬，配以八卦方位变易之理，创下这套“九垓剑法”。

此剑法的精妙之处，是出招时，能捕捉攻敌的最佳方位和时机，所以能后发先至。剑招看似不凌厉，平淡无奇，然而却威力奇大。天山派将此剑法视为镇山之宝，不到重大关头决不轻易使出。今日比武决定天山派和丐帮等豪杰的荣辱毁誉，对头又是臭名昭著的阴山老魔，是以柳寒峰一出手，便使出天山派的绝顶武功。

阴山老魔被柳寒峰攻得缚手缚脚，空有一身惊人功夫施展不出来。他心下寻思：老子先出手攻击，柳寒峰总有怪招等着老子。老子换个打法，让柳老儿先出招，老子再寻机反击破他这套“九垓剑法”。

心念闪过，他虚晃一杖跃出圈外，道：“柳寒峰，你输了！”

柳寒峰冷冷道：“老魔，打不赢想耍赖么？”

阴山老魔将头一扬，道：“嘿嘿，大伙都瞧见了，老子处处占先手，打得你柳老儿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你还不认输？你若有真本事，你来攻老子两招看看，我谅你老儿没这本事！”

柳寒峰冷笑一声，喝道：“看招！”长剑暴出，一招“东西倒倾”直劈老魔的左肩。老魔疾挥钢杖斜挑柳寒峰的长剑。哪知他一杖挥出，柳寒峰的长剑已变招刺到肋下，逼使他只得缩杖挡架。柳寒峰不等钢杖击到剑身，剑尖往上斜挑，，直刺老魔的咽喉。老魔大惊，拨转杖头上的双鹰挡去。寒光闪动，柳寒峰的长剑往下一划，已削至他的大腿。

老魔要回杖挡架，已来不及，惊得他急忙出掌往剑身上一拍。岂料那剑身突然翻转，剑刃迅捷朝他手掌削来，吓得他收掌旁跃。瞬息之间，老魔又被攻得手忙脚乱，连连的招架躲闪，哪里还腾得出还招？

他心中又惊又疑：柳老儿使的什么怪招？看似信手使出，全无章法，却又偏偏捉住老子的破绽，攻得老子缚手缚脚，无法还手？他不知“九垓剑法”的这一招“东西倒倾”的精妙之处，正是在于它全无章法，却又大有章法：那直劈，那斜挑，那直刺，那下削，那突然翻转剑刃，看似随意为之，其实是牵引他按柳寒峰的攻击闪避、招架，露出一个接一个的破绽，而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片刻之间，柳寒峰一口气攻了八十多招。阴山老魔左封右挡，前阻后栏，虽然守得慌乱，却也严谨无隙，就是抽不出手来反击一杖。他本想在防守的间隙，寻机抢先施展“阴风魔啸杖法”反击，打出威风给群豪看看。谁知斗了两百多招，仍是穷于招架，无法施展一招“阴风魔啸杖法”，那情形同先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