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计（二）

“那奸贼忽然哈哈一笑，道：‘何野风老贼，你说殷爷没有《玄秘宝典》吗？哈哈，你瞧这是何物？’说时，他从怀里摸出一册经书，将那封面对着老夫，又道：“你教的神功秘籍《玄秘宝典》，它早落在殷爷的手里啦！”。

“老夫一看，正是《玄秘宝典》的下卷。我惊愕道：‘奸贼，你几时盗去了经书？啊，老夫想起来了！去年摩尼岩上来了一个武功极高的盗贼，藏经上楼的《玄秘宝典》便不见了！老夫以为是那贼人将玄秘宝典》盗去，没想到却是你小贼偷走了经书！《玄秘宝典》有上下两卷，你手上只有下卷，那上卷经书呢？’

“那奸贼道：‘我在藏经楼上盗得《玄秘宝典》时，正打开翻看，突然有人从我手上将上册抢去。即便如此，我手里有下册《玄秘宝典》，也能练成上面的武功，篡夺你老贼的教主之位，又何难哉！’

“老夫冷笑道：‘奸贼，你在做梦！宝典上你已翻看过，你认得书上的字么？老夫敢说你一个也不认识！那是我教祖师风云龙独创的文字，只有教主才识得。没有老夫教你，你不识宝典上的字，纵然盗得《玄秘宝典》也枉然’

“老夫又道：‘本教一切武功，皆以我教独门内功为根基，而练内功的法门全在上册宝典里。老夫传给你的玄阴化密功，你只练到五层，还差得远，何况你还不会赤阳化密功！而练日月双环功的人必须身兼这两门内功，你没有上册宝典，不能练成这两门内功，想练成日月双环神那是痴心妄想！你练不成《玄秘宝典》上的最高武功，便当不上教主，你的阴谋诡计永远实现不了！’”

张去病听到此处，陡然想起，凌霄老人讲述他当年夜上摩尼岩，撞见一个蒙面人到藏经楼盗书，老人从那人手里夺得一册书。后来老人冲下摩尼岩打开那册书看，却不识书上的文字。老人找了许多胡人辨认，竟没有一人认得书上的字。他想：莫非师父抢去的那册书，便是《玄秘宝典》的上册？倘若是上册《玄秘宝典》，那书还藏在悬空岛上的密室内哩！

何野风又道：“岂料那殷独啸奸贼听了老夫之言，突然哈哈大笑道：‘老贼你听着！’只听他大声背诵道：‘二宗明晦，三际光明。是以武学之道，如周天暗起，轮转阴阳，势走乾坤。我教摩尼天罡掌、玄天指法，极乐指法、幻阳血爪、九凝寒掌、风云摩尼棍、二际摘星手神妙武动，无不起手明晦，收手光明；吞吐阴阳，纵合乾坤……’

“老夫一听，那奸贼背诵的正是下册卷宝典的武功总诀！虽然背得不准确，有错漏，但也令我大为震惊！我顿时脸色大变，骂道‘奸贼，你怎识得经书上的文字？是君茹那贱人教你的是不是？该死的贱人！竟敢违犯教规，私泄我教重大隐密，老夫决不轻饶她！’

“那奸贼得意洋洋道：‘何野风老贼，你已输得精光，暴跳如雷晚了！念你女儿同我夫妻一场，多少有些情份，此事我不冤枉她。实话对你说吧，你女儿不知我盗得经书，也没教我认识经书上的文字。是我哐她说出会背诵宝典的秘密，又哄得她将宝典背给我听，殷爷便牢记在心，反复琢磨，猜出了经文的一些含义。嘿嘿，我不识宝典上的文字，也能练成《玄秘宝典》上的武功，照样能将你的教主之位夺到手！’”

秦淮插嘴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记错了，刚才你说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识得宝典上的文字。那殷独啸说何莹的妈妈能背诵宝典，她不也认得书上的字吗？老爷子，你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