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功

四人忙走进石室，见老人已醒了。何莹上前道：“外公，你饿了吗？”

何野风摇头道：“外公想喝水。”

何莹忙端碗水递到何野风面前。何野风接过碗喝了口水，将碗递还何莹。小睡片刻，似乎有了精神，转头看见张去病，道：“傻小子，秘道没打开吧？”

张去病道：“没打开。晚辈只能将那巨石推得晃动，却无法将它移开！”

何野风一听，却惊喜问道：“真的吗，你真能将那巨石推晃动吗？”

张去病点了点头。何野风随即摇头道：“老夫不相信！你年纪不过二十岁，哪有如此功力？那巨石重达五千斤，你没有五十年的功力，休想动它一动！即便是老夫，如不运起日月双环神功也无法撼动它！你这假话骗不了老夫！”

柳语道：“老爷子，去病哥哥他没哄你，我和秦妹亲眼看见，去病哥哥将那巨石推得晃了几晃！”

何野风道：“柳丫头，你们串通一气，同傻小子来哄老夫高兴么？嘿嘿，老夫可不是你们几个小娃娃哄得住的！”

秦淮不乐意道：“老爷子，谁哄你啦？你别小看我大哥哥！我大哥哥虽然年青，你怎知他就没有你那样深厚的功力？”

何野风道：“是了是了，你大哥哥可了不得，老夫哪敢小瞧他啊？”

他从怀里摸出一粒龙眼般大的铁珠递给张去病，道：“傻小子，走江湖卖义之人凭一身横练外家的功夫，用强力能将铁棍扳断。你义妹夸你本事大得很，想必你用两个指头将这粒混铁珠捏扁，定然不费吹灰之力！你捏给老夫看看，老夫便知你们哄没哄我了！”

张去病不敢接铁珠，惶然道：“老爷子，别听我义妹瞎说，晚辈没什么大本事，！再说，老爷子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晚辈怎敢在你老人家的面前班门弄斧？你老人家莫较真，晚辈不敢在你老人家面前出丑！”

何野风却沉声问道：“傻小子，你到底想不想出圣宫去？”

张去病道：“想啊，怎会不想？”

何野风道：“既然想出去，就别罗罗嗦嗦，快试给老夫看看！”

张去病不知何野风是何用意，但见老人神情严肃，不敢多问，只得接过铁珠拿在中指和姆指之间，道声：“献丑了！”

他默运神功，将功力聚手两指上，捏住铁珠端凝不动。一瞬间，只听嚓嚓嚓嚓一阵细响，那铁珠上渐渐现出了裂纹。再过一瞬，又听咔嘣的一声震响，那铁珠忽然裂成两半啪啪掉落地上。

他惶惶道：“糟糕，晚辈无能，毁了老爷子的珠子！”

何野风突然撑身坐起来，低头看看地上裂成两半的铁珠，又抬头看看张去病，脸上神情既很吃惊、又很迷惑、还很高兴。他怔怔地看着张去病，像是看见一个稀罕之物，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