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贪官遇绿林

段阳从店家处找来纸笔，胡安国匆匆写张便条，张去病拿起便条一看无诈，递给段阳，道：“烦劳段大哥到楼下去找店家问问，看胡安国说的可是实情？”

段阳收起便条下楼去，过一会儿上楼来，向张去病点了点头。/张去病道：“段大哥问这狗官，他家住在哪儿，请大哥段走一趟将便条送到他家去。”

段阳胡安国盘，问清楚去胡府的路径，便转身走出屋去。

赵无痕忽然冷冷道：“胡安国，你借两件东西便保往狗命，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胡安国嗫嚅道：“下官命贱，不值一钱。适才这位义士允诺，只要下官献上朝服和轿子，便饶下官不死。江湖好汉出言如山，倘若反悔，便污了好汉们的侠名，求老义士高抬贵手，放过下官！”

赵无痕冷哼一声，道：“哼，你这狗官平日里残害良民，欺压百姓，几时又高抬贵手了？不错，我们小主人是说过，你肯借官服和轿子便饶你一命。但他并没说，不砍下你的手脚啊！老夫砍掉你的手脚，，为百姓们出口气，你说算不算反悔？”

胡安国吓得一哆嗦，扑通跪倒央求道：“下官以往糊涂，作下恶行。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善待百姓，终身行善，求老义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赵无痕道：“好，你要老夫不砍你的手脚也成。但老夫问话，你须句句如实回答，若有半句不实，老夫便砍去你一只手脚！”

胡安国如逢大赦，忙道：“老义士，请你老人家问话，你要下官回答什么，下官一定如实禀呈，不敢有半点不实！”

赵无痕道：“老夫问你，上朝时你位列哪班，站在第几列第几行，第几位上，向皇上行什么礼？”

张去病几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赵无痕要问清楚上朝的规矩和礼数，以免张去病上殿去露出马脚，众人不由暗赞赵无痕心思缜密。

胡安国听见赵无痕发问，不禁一愣，寻思这老者问上朝之事作甚？赵无痕见他犹豫不答，喝道：“你不记得了么？好，记不得你就别说了。穆堂主，去取你的鬼头刀来，待老夫先将他的右臂砍下！”

胡安国吓得忙不迭道：“老义士别动怒，下官记得，记得……下官官阶职低，上朝时位列大殿右班文官内，站在第二列第三行第二位。向皇上行的礼，是跪拜大礼。”

赵无痕又道：“你的前后左右，站的是什么官儿？”

胡安国忙答道：“下官的前面站的是参政知事刘大中，左面站的是侍御史黄龟年，右面站的是给事中郎勾涛，后面站的是枢密院编修官胡铨。”张去病一听，暗暗这些人名记在心里。

赵无痕又问道：“殿前有多少侍卫和兵丁？”

胡安国道：“殿前共有一百多名御林名军士和二十多名侍卫。”

赵无痕点了点头。胡安国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赵无痕问这些做甚，却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