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气化三清

赵无痕见二人不开口说话，又道：“今日叫老夫撞见，你二人说说当年的过节，该如何了断？”

长白老怪调匀气血，等心痛平息下去，才开口道：“当年我樊山阳学艺不精，折在大无常手下，拜你所赐，落下终身隐疾。今日你要我这条命，尽管拿去，樊某决不不皱一皱眉头！”

张去病心中暗诧：这老怪平日凶残暴狠，气焰嚣张，怎么忽然变了德性？他不知这些年心痛发作时，长白老怪多次想一死了之，只因还怀着治好这顽疾的一线希望，才咬着牙捱到今日。此时听赵无痕一说，情知要治这顽疾，除了赵无痕再无旁人能治。他生性倔傲，宁死不屈，此时便想同赵无痕以命相拼，了却无穷的痛苦。

赵无痕不理长白老怪，转头问阴山老魔，道：“阴山小魔，你怎么说？”

阴山老魔心绞痛刚缓过劲来，喘口气道：“我同樊兄一样，拼死了断过节，大无常，你有本事，便让我们死个爽快，动手罢！”

赵无痕冷哼一声，道：“哼，老夫要取你二人性命，十多年前便取了，还用等到今日？你二人作恶不少，想爽爽快快的死，还未到时候！按老夫的规矩，要让你两个小怪小魔多活些时日子，多受些活罪，才能为那些死在你俩手上的冤魂讨个公道！”

张去病蓦然想起巴山老鬼说过，赵无痕惩罚小恶人，只割他一只耳朵从示警戒。惩罚不大不小的恶人，便取他性命。对那大奸大恶者，反倒不杀，却让他活在世上猪狗不如，多遭受折磨，警诫那些作恶之徒。

长白老怪和阴山老魔一听，浑身一颤。他二人即便不受伤，也难敌赵无痕，何况身上有伤，此时哪还敢再说什么？

赵无痕回眸看一眼龙象法王，道：“大师可是土番国师龙象法王？”

龙象法王道：“阿弥陀佛！正是小僧。”

赵无痕又道：“大师将土番密宗的五龙神功练到如此地步，也极难得了。不过大师的金刚不坏之躯，只能令武林中的凡夫俗子望洋兴叹。若用来对付真正的武学大家，只怕不成！”

龙象法王听了赵无痕此言，非但不气恼，反倒合掌诵道：“阿弥陀佛！施主不欺小僧。适才施主一指劲力，小僧的护体神功便不能阻挡。在施主之前，小僧曾遇到一个醉和尚，他朝小僧喷一口酒，我的神功也护不了体。后来小僧同一个叫左丘的人交手，他那银掌比刀剑还锋利。在他的银掌之下，我这护体神功也无多大用处。除了你们三人之外，莫非中土还有人能破我的金刚不坏功夫？”

赵无痕点头道：“大有人在。”

龙象法王忙问：“还有何人？”

赵无痕往张去病一指，道：“这位大侠便有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