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乱情迷

她心中一阵慌乱，非常害怕地想道：这人怎知我身上有两颗痣？难道她……她……真是我娘……如此一想，她呆若木鸡，丧魂失魄地靠在墙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陈氏瞧见秦淮的神情，面露喜色道：“孩子，我没打诳吧？你胸上有两颗痣，是不是？”

秦淮心神慌乱之极，胡乱点下头，又忙连连摇头，眼神一片迷茫，一个字也说不出。

陈氏颤声道：“孩子啊，到了此时，你还不肯认我这娘么？”

秦淮只觉脑子里嗡嗡乱响，心乱如麻，近在咫尺的陈氏，似乎是离她很遥远，像是一个影子在说话，她一点听不见陈氏在说些什么。

陈氏又颤声道：“孩子，娘虽然没将你抚养长大。但娘怀你十个月，将你生下，又用乳水喂养你到三岁。你小时侯吃奶时很性急，娘喂奶稍慢，你便使性子。你那小手在娘的乳上抓破一道痕迹，现下都还在呢！不信，你瞧！”

陈氏说着解开衣衫，露出乳房来给秦淮看。秦淮比陈氏矮一个头，两人站得很近，陈氏解开衣衫，秦淮的脸正对着陈氏的乳房，看得十分分清楚，那雪白的乳房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抓痕。

一瞬间，秦淮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而久违了的体味。那体味带淡淡有乳香，又有些微甜，幽幽地从陈氏的胸脯上散出。秦淮吃母亲的奶，吃到两岁，对这气味极熟悉。此刻一闻到它，顿时依稀忆起儿时在娘怀里吃奶的朦胧感觉，心乱一阵神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头扑到陈氏的胸脯上嗅那双乳的气息，失声叫道：“娘，你是我娘！”

陈氏泪如雨下，双手抚着秦淮的头，悲泣道：“孩子，是的是的，我是你娘。可娘对不住你，这些年让你在外遭罪，娘实在对不住你啊！”

秦淮伏在陈氏的胸上情不自禁失声痛哭。见此情景，秦员伸手在秦淮背上疾点两下，又在陈氏身上点两下，解开她二人被封的穴位，也站在一旁跟着落泪。

忽听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从外走进两个人来。一人是秦禧，一人是秦桧。刚才听见秦员派人来报，说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二人又惊又喜，便急匆匆的赶来。此时一进门，看见那陈氏抚着一个姑娘哭泣，秦禧激动道：“娘子，真的找到咱们的女儿吗？”

陈氏点头道：“老爷，托佛主保佑，咱们的女儿找到了！”

秦桧和秦禧在桌房坐下。陈氏忙对秦淮道：“孩子别哭了，这是你爹，这是你爷爷，快叫爹和爷爷！”

秦淮一听，像被烈火灼了一下似的，倏地从陈氏怀里挣出，急退至墙角，怒目望着秦桧祖孙三人，一言不发。

陈氏诧异道：“孩子，你怎么了？快叫你爹和爷爷啊！”

秦淮一扭头，道：“我不叫！”

陈氏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