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擒贼先擒王

白无极道：“叫我看，金国出兵攻打大宋，须得那金国皇帝下令。那金国皇帝是攻宋的罪魁祸首！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何不潜入金国去，将那金国皇帝杀了，叫金国无发号司令，或许可避这场兵祸！”

赵无痕点头道：“古语道：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白大摩尼这主意不错！不过，咱们去刺杀金国皇帝主只可解燃眉之急，不能大伤金国元气。一旦金国的新皇帝登位，说不定又会下令攻打大宋。小主人，老仆想到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可大伤金国元气，叫那金国至少几年攻不成大宋！”

张去病大喜道：“赵先生，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快说来听听！”

赵无痕道：“这法子说来也寻常。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咱们这就到金国去，分头行事，暗中把金国元帅、大将一个个杀干净！如此一来，金国皇帝便找不到带兵打仗的人。没有能征贯战的大将，金国如何攻打宋？老仆想，此法虽然比刺杀金国皇帝麻烦一些，但可长久免除战祸！”

众人一听频频点头。张去病兴奋道：“赵先生，你这主意好极！走，咱们便去金国，把金国的元帅、大将杀个干净！”

巴山老鬼哈哈笑道：“赵先生这主意真高明！咱们去把金国的大将一锅端了，犹如砍了金国皇帝的臂膀。那鞑子皇帝断手缺臂，他如何能进攻大宋？”

杜百年欣喜道：“如此一来，金国无有带兵打仗的大将，大宋趁此机会出兵伐金，鞑子非败不可.，大宋收复山河指日可待！”

众人谈得兴高采烈，都道赵无痕的主意妙。随后又仔细商量，如何去刺杀金国将领。直到吃得酒足饭饱，段阳才叫来店主付了酒饭钱。张去病一行人走出店外。店小二从店后马厩牵出八匹快马，众人翻身上马，抖动缰绳，驱马往北奔驰而去。

其时黄河以南，淮水以北的大宋土地已落入金国之手。张去病一行人从临安出发，连日快马加鞭，不几日便渡过长江，进入淮扬境内。这一路上，张去病心里惦着秦淮，不知秦淮伤情如何，是生是死，总是闷闷不乐，打不起精神来。

柳语同张去病并肩同行，见他郁郁寡欢，问道：“去病哥哥，你在担心秦淮妹妹吗？”

张去病道：“是啊！秦淮伤得很重，不知能否治好，也不知她此刻怎么样了……”

柳语道：“秦桧老贼权势极大，想必会找最好的郎中为秦妹治伤。去病哥哥，你无须为秦淮妹妹担心，保不定过些日子，她伤愈后便会来找我们。”

张去病摇头道：“她不会的！秦淮心高气傲，在人前很要强。依她的脾气，她宁可死，也不会要秦桧为她治伤。唉……语儿，你说，秦淮为何要留在秦府，不随我们走呢？”

柳语道：“想必是她得知自己的身世，才避开我们。要不然，或许是她不愿拖累我们，才不愿随我们走啊！”

张去病听罢默然不语，想起秦准同他到少林寺报信遇险，在摩尼岩上遭难，几次出生入死，不禁暗然伤神。

众人又行得几日，渡过淮河，进入金国占领之地内。沿途上只见村镇破败，田地荒芫，路有饿殍，野有白骨。往往行数十里，看不见一点人烟。真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这一日渡过黄河，进入鲁东境内。忽见一群百姓携家带口，背着包袱，赶着性畜，挑着儿女从北向南逃来。

张去病喊住一个逃难的汉子，走到近前问道：“这位兄弟，你们纷纷逃难，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