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奸雄狡计

金兀术震惊道：“完颜亮他……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平日里，他对人极谦恭和气，在群臣中口碑极好，他，他，他……怎会弑君篡位？

索额尼道：“四王爷，那完颜亮极会伪装，平日里，咱们大伙都给这奸贼骗了！”

金兀术一听，咬牙切齿道：“完颜亮这狗贼好奸诈！他乱我大金，本王定将他碎尸万段！”说罢，两眼狠狠瞪着索额尼，喝道：“索额尼，你这厮定是投靠完颜亮，认那逆贼作皇上，受他指使前来刺本王，是不是？”

索额尼急摇头道：“王爷，不是不是！卑职没投靠完颜亮，更不认这逆贼作皇上！先皇对我不簿，卑职决不会背叛先皇！只是那完颜亮篡位后，害怕四王爷带兵回京讨伐他。他便将卑职一家老少二十五口押作人质，胁迫卑职前来刺杀王爷。卑职为救父母儿女，万般无奈，只得，只得……对王爷下手，卑职犯下死罪！四王爷，你杀了我罢！”

金兀术忽然哈哈大笑道：“索额尼，你行刺本王虽犯死罪，却也有功！哈哈哈……”

索额尼和众将听了皆是一愕，连张去病和柳语也听得莫名其妙。

索额尼迷惑道：“四王爷，你说我功？你别嘲弄卑职！卑职行剌王爷，只有死罪，没有活路，求王爷给个痛快，一刀杀了卑职！”

金兀术端起酒碗，大饮一口酒，仍然说道：“索额尼，你有功，大大有功？

众将都以为金兀术在说反话，心想：大帅喝下这口酒，便要杀索额尼了。

岂料金兀术却道：“索额尼，你这厮将完颜亮谋逆篡位消息带给本王，那便是有功啊！哈哈哈，这个消息好得很！来得很及时！”

众将看见金无术突然兴高采烈，转怒为喜，都不知为何。一个马脸将领道：“大帅，那完颜亮谋逆弑君，祸乱大金，为何好得很？”

金兀术抹抹胡子，道：“阿尔金，这都不明白么？完颜亮那奸贼杀了皇上，他这是为本王腾出皇位，等我回去当皇上啊！怎么不好得很？哈哈哈，好得很，当然好得很啊！”

众将一听，顿时明白金兀术之意。左席上一个麻脸大将站起身来，嚷道：“大帅英明！那完颜亮杀了皇上，他手中没有重兵，大帅快率兵杀回京城去，宰了完颜亮这狗贼，哈哈，皇位非大帅莫属！”

右首一个面色蜡黄的汉子拍掌道：“大帅挥师杀回京城，灭了完颜亮奸贼，咱们拥载大帅你做皇帝，没有人不敢不从！哈哈，大帅做了皇帝，咱们可都是开国功臣啦！”

一位黑脸老将连连点头道：“阿骨多说得对！大帅率领咱们杀回京城去，灭了完颜亮一族，坐上皇位十拿九稳！咱们沾大帅的光，马上就要加官进爵了！”

众将高声应和道：“好啊，大帅快下令，咱们杀回京城去吧！”

金兀术手抚着胡须，踌躇满志道：“不错！你们随我去杀了完颜亮。我做了皇帝，你们一个个便是开国功臣。本王便大大封赏你们，叫你们个个光宗耀祖！”

说到此处，他回眸望着索额尼，道：“索额尼，你行刺本王，论罪本不容赦！但本王念你是被人所胁迫，暂饶你不死，让你戴罪立功，同本王杀回京城去，你愿意么？”

索额尼一怔，以为听错了，忙问道：“王爷……你真的不杀卑职？”

金兀术点头道：“只要你为我卖力剿灭完颜亮，本王不但不杀你，还要封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