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来空去

赵无痕一听，高兴道：“适才老仆见南溟老人步法高妙，正不知出如何破解它。小主人这一提醒，老仆想起来了，南溟老人的步法与小主人的蹑云步法有几分相似，他才能在极难方位上快速腾挪闪跃。小主人如以蹑云步同他同旋，说不定可破他的攻势！”

赵无痕刚说至此，忽见溟老人身形疾闪，身上红衣化作一团红影，在金禅活佛和龙象法王滚来滚去。二僧连连后退，口中不住惊呼“这……这……”呼声未完，二人同时被老人的手掌拂了一下，身上穴位顿时被封住，皆僵立台上行动不得。

南溟老人道：“承让，老朽献丑了！不知二位高僧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僧满面愧色，一瞬间，脸上的神情迷惑，惊讶、气恼，沮丧、又转为钦佩神色。龙象法王叹道：“老施主神功盖世，令小僧大开眼界！从今往后，小僧不敢再妄自尊大，阿弥陀佛！”

金禅活佛满脸懊丧，说了两句土蕃话。瘦喇嘛在台下一听，急得连连摇手，也哇哇说了几句。长眉老妖忙问道：“金禅活佛认输了吗？”

瘦喇嘛不敢擅自回答，望了望金禅活佛。活佛对他点下头，瘦喇嘛才怯怯道：“活佛说，他……输了这一场。唉，这个，他无脸……回土蕃去，请老擂主一掌送他，送他……归西天，免得他无颜回雪域去见土蕃同胞！”

南溟老人道：“活佛言重了！老朽同活佛切蹉武学，素无冤仇，怎能下此毒手？”说时虚弹两抬指，指风激射将二僧的穴位解开。又道：“两位大师请便吧。”

金禅活佛一怔，还想说活，忽听龙象法王在旁合什诵经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又诵经道：“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诵罢经文，法王又道：“故胜亦是空，负亦是空。负不能损活佛一毫光辉，胜又怎能增活佛一分光彩？活佛依然故我！”

金禅活佛一听经文，面色顿转平和，忙合什道：“阿弥陀佛！好个胜亦是空，负亦是空，谢国师龙为小僧说法！”随即哈哈大笑，道：“国师，咱们空来空去罢！”说时挽起龙象法王的手臂跳下擂台，带着土蕃国高手走下桂花台去。

南溟老人坐回椅中。长眉老妖走到台口上，朗声道：“土蕃国高手已然认输，我大金国高手打败多国豪杰，眼下只剩宋国的豪杰尚来上台打擂，不知大宋众豪杰，还敢不敢上台来同大金国高手较量？”

一听长眉老妖出言不逊，大宋群雄纷纷叫嚷起来。一人高声道：“这有何不敢？长眉老妖，你休得张狂，我大宋武林高手如云，嘿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另一人接嘴骂道：“长眉老妖，你奶奶的！你那“寒毒神功”和‘毒龙爪法’功夫乃是大宋华山老祖所创，本是我大宋武功，你不认师门渊源也罢，却认贼作父，开口闭口以什么大金国小金国的高手自居，你奶奶的太不识羞！”

又一人道：“骂得好！这老妖狗仗人势，仗着子午岛的几个破阵向咱们叫阵，过会儿咱们上去打断这老妖的脊梁骨，扯光他的长眉毛，叫他变成无眉小妖！”众人一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