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进去见见你的老同学。”
慕千初说道。
时小念点头,跟着慕千初往里走去。
保镖们立刻向前开路,打开白色的拱门大门。
洋楼布置得很有唐艺的味道,清新、文艺气息颇浓。
一进去,时小念发现里边还有保镖,一个个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她视线扫过柜子上的电话机,电话线是被拔掉的。
果然是一个软禁的状态。
忽然,一声孩子的啼哭从楼上传来。
孩子。
时小念感觉自己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下,身体莫名地犯疼。
她望了一眼楼梯的方向,脚步顿住。
“怎么不走了?”慕千初看向她。
时小念抿紧唇,没说什么,继续往楼上走去。
楼上干净的客厅里,五六个保镖负手而立。
客厅的沙发上,唐艺穿着平常的家居服,正抱着一个小男孩擦眼泪,小男孩嚎哭不止。
唐艺有些手忙脚乱,那样子完全是个蓬头垢面的家庭主妇,从女神神坛上走了下来,看着让人感觉陌生。
时小念站在那里。
慕千初停在她的身旁。
“好了,乖乖乖,别哭了。”唐艺哄着小男孩,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抬起脸来,和时小念的视线对上,唐艺惊呆地看向她,脸色一片惨白,“时小念。”
“……”
时小念冷漠地看向她。
唐艺又看向她身旁的慕千初,“是你们软禁我。”
显然,唐艺到现在才知道是谁软禁了她。
“这是你的孩子?”
时小念的视线落在嚎哭不止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两三岁的模样,哭得五官都辨不清,肉嘟嘟的小手一直抓着唐艺的衣服。
闻言,唐艺的眼中露出怕意,站起来一把将小男孩拉到自己身后,呆呆地看着她,“你……”
“你很奇怪我出现在这里么?”时小念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不会意外,毕竟有些事做了,就要还的,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唐艺问道,声音透着一股心虚。
小男孩仿佛也感觉到不对劲,停止哭泣,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
“还要跟我装吗?”时小念问。
“……”
“你是觉得自己做的事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吗?”时小念漠然地说道,边说边走向她,“三年前你帮着我妹妹害我,还把自己做的龌龊事栽赃到我头上,让我背着你的黑锅背了整整三年。”
唐艺的脸这下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呆呆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吗?”时小念嘲弄地冷笑一声,“我被你们害成这样,难道你觉得可以瞒着我一辈子吗?”
慕千初没有插话,保镖搬来一张椅子。
慕千初坐下去,一双眼注视着时小念,视线不偏离半分。
帮她,多一点时间让他看着她,他很满足。
“不是,不是。”唐艺拼命摇头,一双眼中瞬间湿了,内疚地看向她,“对不起,小念,对不起。”
时小念睨着她,“你不要哭,你的眼泪只会让我觉得虚伪。”
她不会同情。
“对不起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对我来说太廉价。”陷害她的时候有考虑过抱歉吗?
“对不起……”唐艺仍是一直道歉,泪水从眼眶中落下,声音颤抖地厉害,“我当时太需要钱了,我爸爸还在化疗,你知道的,我没办法,你妹妹拿了六万给我,我就动心了。”
六万。
因为六万她的朋友把她出卖了。
时小念不禁笑了一声,突然觉得女人之间的感情真是脆弱,既抵不过男人,也抵不过金钱。
唐艺曾经是那样坚定地告诉她,她们是好朋友。
“何必有那么多借口呢。”时小念冷漠地看着她脸上的眼泪,“你真是逼不得已的话就不会去爬宫欧的床了。”
闻言,唐艺脸上的表情更加羞愧,无地自容地道,声音低极了,“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傍到豪门,这样我就能付爸爸庞大的手术费了。”
“一句为爸爸就能洗白自己吗?”
时小念淡漠地反问。
不是她冷血,她只是觉得任何理由都不该是害人的洗白方式。
“我知道,我做的无可饶恕。”唐艺哽咽着,泪眼模糊地看向她,“你想怎么做?”
“自首,把当年的事全部公之于众。”
时小念从唇间坚定地吐出两个字。
唐艺呆住,震惊地看向她,“小念……”
“怎么,怕了?”
“我……”
“你不自首也可以。”时小念笑了一声,“我回去就告诉宫欧,当年究竟是谁给他下的药,不知道你对宫欧的手段清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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