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上皇,这件事臣也听说了,因为我大唐国土广阔,天下的州府众多,导致需要众多的官员治理,所以陛下才将天下划分为十道,每道设若干的州府,很多州府都因此合并,从而减少了官员的数量,这样一来,即方便管理,又减少了政务的支出!”裴寂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朕当初也有此意,可惜……”李渊说到最后却忽然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李休和裴寂看到这里,全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后也都没有开口,而是默默的坐在那里,连饭也吃不下了,因为他们觉得今天李渊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
幸好李渊没有再问什么与政务有关的事情,这也让李休和裴寂都是松了口气,等到吃过晚饭之后,两人也立刻起身告辞,而李渊也亲自把他们送到内宫的大门前,这也是他最大的活动范围,等到李休和裴寂走出去很远时,还发现李渊独自一人站在宫门上向他们摆手。
“裴公,太上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忽然关心起朝政来了?”等到一离开大安宫,李休立刻有些担忧的向裴寂询问道。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因为天花的事进不来城,也没办法探望陛下,结果今天第一次来,就发现太上皇有些不对劲,而这期间也只有你和公主见过陛下,所以我之前还在想,陛下发生的变化应该和你或公主有关!”裴寂这时也十分严肃的盯着李休道。
“太上皇有什么不对劲的?”李休听到裴寂的话也是一愣,随即急忙追问道,直觉告诉他,李渊身上的变化应该与上次李元吉的那封信有关。
“唉,刚才太上皇竟然问起朝政的事,这你也看到了,可是在你来之前,太上皇竟然向我打听起一些老臣的下落,比如武士彟等人,而且还问得特别的详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直到刚才他问起朝政,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他……”裴寂说到最后时忽然住口不言,不过李休也猜到了裴寂要说什么,恐怕李渊已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李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沉默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李元吉给李渊写信的事告诉裴寂,虽然他相信裴寂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但这件事关系太大,因此他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比如现在连平阳公主都不知道这件事。
“李休,太上皇本已经退位,大唐也终于安定下来,如果他真的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恐怕对咱们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裴寂是个人精,从李休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当下一脸郑重的开口道。
听到这里,李休也只能无奈的一笑,犹豫了一下这才终于说道:“好吧,既然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也瞒裴公了,之前我大伯从美洲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些书信,其中有一封信是齐王写给太上皇的,我想着他们父子远隔重洋,这辈子恐怕都难再见上一面,所以就悄悄的将齐王的信送给了太上皇!”
“那信上写了些什么?”裴寂听到李休的话也是一惊,随即焦急的追问道。
“我不知道,那封信我根本没看,不过太上皇看过之后的表情有些奇怪,先是激动后是平静,随后就把信纸连带信封都吞入腹中,并且还说以后如果李元吉再有书信的话,不用再冒险带给他。”李休这时双手一摊道,这时他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先把李元吉的信看完再给李渊,这样自己心中也有个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瞎猜。
“你……唉~”裴寂听到李休竟然也不知道李元吉写了些什么,这让他也不由得又气又急,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李渊的异常肯定与李元吉的那封信有关,可惜却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这也不能怪李休。
“裴公,太上皇如果真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咱们应该怎么办?”李休这时也有些焦急的道。
当初李渊刚被囚禁时,心中也十分不甘,正是裴寂才让他打消了那些想法,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从这一点来看,裴寂也是帮了李世民的大忙,这也是裴寂现在能够做个安乐公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