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所长,你别没个数啊”高月梅冷笑两声,根本不把廉士生的威胁放在心上,两根指头指着廉士生,看上去泼辣无比,“别以为你家和你小舅子那个罐头厂偷电的那事儿我不知道,就是我家老王懒得管而已,你是不是真要闹大?也成回头我就给我家老王说一声,你们偷电的那个数额,够判你在牢里面坐个几年了”
“你……你……”廉士生没想到高月梅竟然敢当场撕破脸,气的指着高月梅的手都哆嗦了,可此刻,廉士生心里更多的还是恐惧:如果该死的王长波真把这件事捅出去,哪怕是自己打点到了,最少也得判个几年啊。
任何一个工厂胆敢偷电,被逮住了那都是相当严重的问题,有个工厂偷电40万度,老板被判刑11年,虽然这会儿廉士生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却是绝对的色厉内荏……他还真怕高玉梅两口子上演一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戏码,自己和小舅子合伙的那个罐头厂,如果没有打通王长波的关系,想要偷电?真当镇供电所那边是死的啊?
没办法,被人捏住了小辫子,这腰杆子就硬不起来啊。
“我什么我?”高月梅冷笑了两声,根本不给自己领导面子,“姓廉的,老娘告诉你,以前不查你那是我家老王给你面子,大家你好我好,可你今儿个办事这么不地道,老娘就是不给你留面子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你敢搞我的奖金工资,我就敢送你去坐牢老娘就看你觉得老娘的工资奖金重要,还是你廉士生的前程重要。
话说道这里,那就是彻底的摊牌了:姓廉的,你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想要硬来?那成,你愿意把自己送进去吃号子饭的话,那老娘还就豁出去了陪你
话说到这里,廉士生哪怕是肚子里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得不忍了:没办法,天大地大,也没有老子个人的前程大,从正儿八经的国家公务员一下子去吃牢饭?廉士生还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既然不愿意吃牢饭,那说不得就只好跟高月梅妥协了……
唉,要是能够跟以前一样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廉士生心里憋闷的要死。
不过……等等一个主意忽然冒上了廉士生的心头:妥协?麻痹,既然老子能跟张英睿那小娃娃妥协,那为什么不能跟王长波你丫妥协?甚至想到了这,廉士生还想到了进一步:如果能够借着这件事和王长波联合起来搞一下张英睿那个小娃娃的话……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在高月梅赤luo裸的威胁面前,哪怕廉士生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这会儿也不得不低头了,努力在脸上挤出个笑脸来,“呵呵……小高啊,这件事纯粹是个误会,嗯,不是我看你不顺眼,是那个新来的娃娃镇长跟我说的,你说,”廉士生一摊手,一脸的无奈,“他是咱们的主管领导,人家吩咐了,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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