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老捋着花白的胡子，看着凌妩的眼神好不失望，“教主大人，不是老夫倚老卖老，这次，您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三大宗门正在组织人手要杀上太崇教。

太崇教如今实力不济，他们三大长老不过元婴中期，根本敌不过那三大宗门之人。

以前，有元婴期巅峰的凌妩在，三大宗门面和心不合，到不怕他们。

如今，凌妩突破失败，修为落到了元婴初期，不，现在更糟糕了，由于反噬，她现在空有境界，却不能施法，三大宗门又虎视眈眈。

太崇教万年基业难保啊！

云长老也跟着附和，“我觉得，您已经不适合担任教主了，我建议，推举夜长老为新教主。”

夜无双唇角动了动，没有反驳。

这是要逼我退位的节奏啊。凌妩嘴角勾了勾，有点好笑。

“我同意。”

听到凌妩的话，三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么干脆？

“不过我有个条件。”

就说嘛，怎么那么干脆！

两个长老年纪都很大了，是上一任教主那一辈的人，所以他们也没有当教主的野心，实在是觉得现在的凌妩不合适当教主。

夜无双虽然比凌妩年纪大了些，也不如她惊才艳艳，但在他那一辈中，也是出众无双，只有他最合适当新的教主。

虽然凌妩给太崇教遭了祸，但这一百年来，全靠着她护着太崇教，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只需要她退位让贤，其他一律好说。

“请说！”

“你……”

……

当谈判结束，其他两位长老都离开了，唯有夜无双留下了，看着凌妩，欲言又止。

终于，他菱唇轻启，“你不是阿妩！”

三年前他就觉得阿妩有些不对劲之处，后来她为了东方浩下山的那些举止，就更加怀疑了。

有些人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小动作，往往他的爱人却会把他的小动作记在骨子里。

人可能会经历了什么而性格大变，但小动作不会全部改变。

夜无双心底一直留有怀疑，却不敢承认，如果她不是阿妩，那阿妩呢？

正是心有怀疑，他才会在云长老推举他当新任教主时没有反驳，他不能让太崇教万年基业毁在外人手里，更不能让阿妩成了毁了太崇教的罪人。

此次谈判，他不能欺骗自己，她真的不是阿妩！

“嗯，我不是，但又有什么干系呢？”凌妩手指绕着一缕长发，语调幽幽，“我不是故意占了这具身子，但，我确实给太崇教带来了转机，不是吗？”

“就算我不是原来的凌妩，你怎么办？杀了我？杀得了吗，所以，你只需要照顾好太崇教就行，太崇教就拜托你了。”此时的韩凌是用凌妩的身份将太崇教交给了夜无双，也算是替这具身体交代了。

如果是别的时候，说不定他夜无双还真的冲动一回，把占据阿妩身体的人弄死。

可是，正如她所说，他一没能力对付她，况且现在又是太崇教生死存亡关头，而她正好给太崇教带来了新的生机，所以，他，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