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李东阳同志的眼泪白流,为了取得自己首次反帝反封建斗争的胜利,钟楠抱定要硬就要硬到底的觉悟,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带着一脸的戚戚然,很是决然的说道:
“陛下!宜良却有灾祸,不日便有奏报!钟楠虽然年龄不大,却也知道好歹,若无八成以上的把握,钟楠岂敢在您面前胡言乱语!”
“啊!”
正在努力挽救自己衣服的朱佑樘没料到钟楠居然还敢咬住地震不放,登时停住了挣扎,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在他看来,钟楠在明知道自己会发怒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这事端出来,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楞了好一会,朱佑樘才反过劲来,他很是疑惑的看了看钟楠的小脸,见这娃面色沉重,神情凄惨,怎么看,都不是骗自己的模样。
想到这里,朱佑樘心中一沉,面色也慢慢变的凝重起来,他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同样被钟楠雷的发呆的李东阳:
“李爱卿,你且把手松开,待朕仔细想想再说!”
李东阳抬头一看,见朱佑樘已经恢复了冷静,眼里也没了刚才的杀机,眉宇之间还多了一丝隐隐的担忧,心中不由的一宽。
达到了目的,李东阳自然也不会继续执拗,他把手一松,便放开了朱佑樘的双腿,而后满含幽怨的朝钟楠看了过去。
见李东阳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钟楠赶紧给了李老头一大堆鼓励的眼神,李东阳一看钟楠的举动,就知道自己又被这小子给坑了。
无奈的他恶狠狠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冲着钟楠做了一个很具有威胁性的动作,而后把头一扭,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憋屈的对朱佑樘说道:
“陛下,臣以为,钟楠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咬住西南方闹地震不放,其中必有因由。”
李东阳说完话,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只好偷偷的抬起了头,瞅了瞅朱佑樘。
一看之下,就见自己的皇帝陛下虽然挂了一脸的不耐烦,却明显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皱着眉头在那时不时的摆一下头,知道这是在听,却没有说到他心坎里,赶紧往前一凑,继续分析道:
“陛下,宜良虽然远了些,却也不过五千余里,抛去路上耽搁的时间,用八百里加急的奏报,也不过十余日而已,现如今已过去了四日,钟楠再傻,也不至于拿六天以后的事,唬弄咱们吧!”
“这个!”
李东阳一分析完,朱佑樘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来,如果说刚才钟楠的力争,只是让他松动了对钟楠的看法,减轻了对钟楠的怀疑的话,那么李东阳这番陈词,则是解开了他心中的疙瘩。
不知道朱佑樘是在为该不该相信钟楠的话而感到纠结,还是在替宜良的百姓们担心。一脸凝重的他没有理会一脸期待的李东阳,而是闭上了自己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钟楠一看朱佑樘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话,皇帝陛下已经信了一大半。为了巩固战果,他不失时机的往前一凑,带着一脸的忧虑很是焦急的催促道:
“陛下,草民以为,当务之急,不是草民说没说谎,而是应该赶紧通知地方赈济灾民。寒冬腊月,那么多人无家可归,若是处理的不及时,草民恐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