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宫婢敲门进屋说了一声太子来了,小叶子给白蔻整好衣衫和薄被,才由宫婢请人入内,小叶子在床前放了一张凳子请太子坐。
太子本想与白蔻客套几句再入正题,却没料到白蔻一点也不客气。
“太子,现在朝堂上什么情况那三个公子哥儿的家人告御状了吗或者直接在早朝上奏本”白蔻语速缓慢吐字清晰地问道。
“你倒是挺会猜,知道他们会参你家国公”
“不趁着我们国公爷不上早朝的机会先声夺人,营造一个自己是受害方的形象,怎么喊冤,怎么踩晔国公府几脚呢。”
“本宫出来之前听到的最新消息,他们不但昨晚递了信,今天也在早朝上递了折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告了一状,真是声泪俱下呢。”
“请问太子和圣人觉得哪一边才是真正的受害方呢”
“你们昨天送过来时就已经昏迷,谁都没有听过你们这一方的证词,你叫本宫和圣人如何做出正确判断”
“那么趁着汤药未送来,奴婢现在暂时清醒,要不要听一听奴婢的证词奴婢相信世子肯定是没有记忆的。”
“这倒是,他只记得昨天的聚会一共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人,有名有姓说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他也就记得大家都在抽水烟,听说他醒来时还奇怪自己在哪里呢。”
太子感到些许好笑,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太好了,既然他记得都来了哪些客人,就全部找出来,让他们在某个时间统一到宫里来,就以慰问的名义也好,以圣人替他们主持公道的名义也好,总之把他们全召进宫来,不论别的人是不是有进宫面圣的资格,反正都召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有药瘾的所以集中召进宫来,等他们自己出丑”
“太子英明,正是如此,到时场面会很有趣哦。”
“不打自招吗的确是很有趣呢。”
“宫里严禁走水,所以他们进宫时还能以此为理由搜走他们身上的烟锅子或者烟斗,要是有人带鼻烟壶的话就算了,在宫廷这种严肃环境下,就算带了也肯定不敢拿出来过瘾,只能死扛,扛不住就露了馅了。”
“这容易,本就是规矩,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文武百官中的老烟枪,上朝前也得解下烟锅子交给内侍,下朝了才能拿回去。”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也是奴婢当时想杀人的最大原因,孔雀这个药品,不光是上瘾后难戒,还会伤害大脑,一旦染上药瘾又没戒掉的话,再精明强干的人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