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胡扯闲聊了一会儿,宫长继讲了他母亲寿宴的事,宁佩兰得了白蔻指点,在家宴上做得菜受到了一致好评,嫂子侄女们纷纷抄了菜谱回家自己做。
提到这事,顾昀也就顺便邀请宫长继到时候来吃侄女的满月宴,小女婴是过了仲秋出生的,现在都九月了,算算日子快满月了。
说到满月宴,宫长继想起之前给顾婵物色的几个联姻对象,宁佩兰还居中安排双方女眷见面,但后面就没下文了,正好问一问,结果又听了一耳朵的抱怨,翻着白眼无可奈何。
“你二婶可真有意思,这么好的对象,结果自己攀不上。”
“这就叫眼高手低,”
“你这妹妹的婚事你还要管么”
“不管了,她父母俱在,还有哥哥嫂嫂,底下还有两个庶弟,她就是成了老姑娘也不关我的事,都是二婶自己教养不当的结果,关别人何事,我现在又是皇商了,更没时间管她们。”
“呵呵,现在底气不一样了,说话气粗了啊。”
“那还用说”顾昀得意地耸耸眉毛。
两人哄笑起来,晴兰的声音又从外面飘了进来,街上松南堂送了一封信进来,似乎是有生意要谈。
顾昀于是喊了晴兰拿信进来,又让她去唤白蔻来,晴兰领命下去,片刻后白蔻从自己屋过来,顾昀和宫长继已经阅完了信,见白蔻来了于是把信给她。
“松南堂的生意,问我们工场能不能做适合装药油的瓶子。”
白蔻展信一看,信的开头都是道喜的溢美之词,后面才是生意相关,看来被赐予皇商身份的消息已经传入了坊内。
“装药油的瓶子得用深色瓶,以避免阳光造成药水变质,这正是工人们的强项,他们转行之前可是琉璃匠人,下午婢子就去与松南堂详谈。”
“白蔻,你看我都第一时间来巴结你家世子了,不要给我一点表示”宫长继笑眯眯地插嘴,顾昀一个肘子就顶过去。
“王爷真爱说笑,您娶的是皇商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宁家二小姐,我们世子还要巴结您才是呢,不然您卡一下原料,我们工场就要停工了,交不出给宫廷的货可是政治问题,而不是生意纠纷这么简单。”
“听到没有”宫长继得意地冲顾昀抛个飞眼,“想要生意顺利,还得巴结我。”
“我不和他家做生意行不行”顾昀翻个白眼,对白蔻说道。
“可以呀,皇商之前竞争激烈,谁都想站在吃最多的好处,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只需联合宁家的竞争对手,不但能分散原料采办的风险,说不定还能买到以前不曾有过的稀罕物料。”
顾昀得意地斜睨宫长继,“这下知道谁该巴结谁吧”
宫长继被白蔻打击得面露沮丧,翻着白眼吐口长气,“白大掌柜,给点生意做呗。”
“王爷的神色看上去不太好,像是来讨主意的”
“对呀,偏巧赶上你家世子居然得了皇商的身份。”
顾昀的脸色不禁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啊,我是男人嘛,我想多赚点钱行不行”
“不考功名了”
“考啊,这又不冲突,你不也一样么。”
“该不是王爷被人说是靠妻子养活吧毕竟王妃的陪嫁,每年可得的出息和郡王的俸禄不相上下,王爷在婚前的私人产业只有合伙弄的狐狸养殖场,受封后也就多了一点良田,王妃名下却有山林良田作坊工场和铺子,自己又是颇有经商头脑的人,以后搞不好真是王妃赚钱多,王妃养家。”白蔻插了一句。
顾昀目瞪口呆,宫长继觉得很没面子地双手捂脸,以行为表示了默认。
“谁的嘴巴这么贱啊”
“你不认识,我圈子里的人。”宫长继手掌下的声音闷闷的。
“哎,别人的嘴巴。”顾昀拍拍宫长继的肩膀,同情万分。
“王爷不必沮丧,生意机会多得是,那些人不过是嫉妒您娶到了宁家二小姐,恨自己没有这么有钱的妻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