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圣人有很大可能不再袒护梁仲山,但会不会念在他以往的功劳和家世上面,要童小姐回去服侍丈夫。”
白蔻吃完了蜜藕,放下筷子很严肃地说道。
这话说得那三个一起沉默。
“这是我最担心的,圣人一旦发话,就是圣旨,若是如此,童明俐可怎么办”想到童明俐未明的前途,宁佩兰真的很揪心。
顾昀和宫长继轻声叹气,圣人最大,他一发话,他们这些人纵有百千算计都无济于事。
就在他们几人愁肠百结的时候,宁佩兰的婢女在外面禀报大门上送来了童小姐和顾世子侍卫的信及纸条。
四人精神一振,宁佩兰应了声,她的婢女随即推门进来,将信和纸条分别递给王妃和顾昀。
童明俐的信是告诉宁佩兰奉皇后懿旨自己上午要与母亲一道进宫,而顾昀的纸条自然是梁仲山的病情。
经过太医院的联合会诊,梁仲山已经病情沉重无力回天,他早已出现了尿血和尿频尿急这种肾脏损坏的症状,但都一直被他当作是上火,而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和注意,一天天拖过了最后的治疗时机,太医们判断他的阳寿到本月为止,运气好拖到月底,运气不好月中的时候人就没了,而按照病情发展的时间推断,梁仲山早在去年他订立婚约之前就病了。
侍卫们在纸条上特别讲到因受不了这种打击,梁大学士和老夫人纷纷晕死过去,侍卫们返程的时候那一家三口还在太医院没有出来,但是有梁府的家下人赶去豫王府报信。
顾昀和宫长继一起看罢这纸条,拍桌大笑,白蔻起身去向他们拿到纸条回来与王妃一块看。
“天呐”最惊讶的自然只有毫不知情的宁佩兰,“梁仲山真的不行了阳寿竟然只到本月为止了这太可怕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预兆有啊,他在床上不用药就不行啊,这已经是预兆,他但凡谨慎一点,早早地去趟太医院,说不定还有生存机会。”白蔻深知这就是雄风这味药的严重副作用,让男人上天堂的同时也铺设了通往地狱的大道。
“现在太医院的结果出来了,正如我们刚刚猜测的那样,梁仲山不行了,他自己玩死了自己,童明俐怎么办”宁佩兰声音都哽咽了,“她的信里还说她已经奉皇后懿旨进宫去了,若是在皇后那里听说了梁仲山的最新消息,她又该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童小姐想摆脱苦海的决心有多大了,她若能坚持到底,还能有一线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