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泰原本想要打击四弟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当年就因为生活太好,反倒成了纨绔子弟,当家人蒙难的时候自己成了最废物的一个,眼睁睁看着家人被迫害致死无能为力。若非自己经历了十一年的苦难历练,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于是便不再阻止王永安做生意。甚至他还又多给王永安两千两银子,前后合计五千两银子,放他去s海看看有什么机会。
王永安虽然不差钱,但是自然是觉得钱财多多益善更好,况且他还没有想好自己如何与王永泰解释手中三十万日圆一事,便沉思一会儿,低声道:“二哥,我打算多买一些武器,好给咱家做护院,保护咱家周全。”
“多少把?”王永泰笑道。
“看看再说。”王永安不确定说。
王永泰想了想,说:“四弟,还有一件事要说给你,洋人不会随便卖给你枪,越是好枪,洋人越不会卖。只有我以北洋新军第二十四混成协的名义给你开出官碟,洋人才肯卖给你。你若是买了两三把,我写一个条子便可,可是你若是买的多了,就需要我以新军采办名义开具官碟了。”
“这……”王永安想了想,自己将来的保镖队伍肯定需要二三十个人,这可是一个大数目,便央求他开具购枪官碟。
王永泰几日便准备好了,特地从营中返回家中,将新军采购官碟交给了王永安,叮嘱道:“四弟,官碟上除了购买数量须由你自己填写外,其余都已经写好了。”
王永安感动不已,问:“二哥,我买枪护身,你是否需要报告给第五镇的官长?”
王永泰摇头道:“我给你开具的是军官购买武器官碟,按照北洋军的规矩,将军可以拥有私兵马弁在身边保护,如果钱多的话,身边养多少私兵都行。你且放心去吧,只要别出了岔子就行。”
王永安抱拳道:“多谢二哥,弟弟我这次去s海必定不辱使命。”
“放屁!说得好像是我让你去买枪似的,要不是这几天城内可能出乱党,我怎能让你去买这危险物件。”王永泰吹胡子瞪眼道,“等你回来就好好收收心,这样,我已经请了媒婆,等你从s海回来,立即成亲。”王永安瞠目结舌,王永泰不容他反驳,道:“你若是不同意,便别去s海了,那里革命党众多,万一让人知道你是我王永泰的弟弟,非得抓了你不可。”
“好,我同意,就算是卖身了。”王永安垂头丧气道。
王永泰哈哈大笑,又不放心弟弟去s海,便着令一个机灵的手下马弁李耀和另一个憨厚的手下军官龚武远跟在王永安身边。
这两人中,龚武远来头不小,此人是sdqh县人,乃王永泰在津门武备学堂的小两届师弟,此君出身贫寒,学习努力,但唯独有一个缺点——结巴,而他学得又是炮兵专业,毕了业后哪有军队愿意接受结巴将军,于是便一直跟在王永泰身边做个副官。
那李耀却是一个机灵鬼,是津门人,一口津门话巧舌如簧,小时候在津门妓院里做大茶壶伺候有钱人,生的俊俏异常,窑姐儿们欢喜得不得了,却不料被曹锟的弟弟曹锐相中。那李耀虽然油嘴滑舌却不想做劳什子兔爷儿,于是慌张逃走。此时曹锐假传圣旨,要求曹锟手下军官王永泰带兵抓人。
王永泰脑子不笨,立即猜出肯定是曹锐偷了曹锟的公章假传军令,但他却不能得罪曹锐,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过小鬼儿难挡,若是得罪了这个小心眼的人,将来又自己小鞋穿了,于是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搜查李耀。
搜查几日,毫无音讯,曹锐痛斥了一番王永泰,王永泰心中窝火,心说要不是因为你是曹锟的弟弟,我早就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