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萧晓悦的大腿上,王永安伸了伸懒腰,疲倦地笑道:“晓悦,俺终于把你娶到手了,当真不容易啊。? ? 要知道这一路上,咱们差点让土匪给宰了。晓悦,你说要是那天晚上土匪攻破了王家堡,或者是王家堡里应外合把我们给擒住了,我们现在估计正在投胎的路上吧?”
“净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萧晓悦嗔道,“大喜的日子,说那些混话作甚。”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王永安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过幸运了,这一路走来,我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甚至于我没有经历什么艰难坎坷,最大的一道坎就是我和我二哥闹僵那次。”
萧晓悦反问道:“难道人生顺利一些不好吗?”
“倒不是不好。”王永安皱着眉头说,“我总感觉自己太过顺利的话,未来会有更大的坎坷等待着自己,尤其是这种天下大乱的时候。晓悦,有的时候剐反倒希望自己遇到什么危险啊,遇到什么坎坷之类的,这样才能更让我放心。”
萧晓悦忍俊不禁道:“你啊你,当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别人羡慕你还羡慕不来,你倒给自己找麻烦。您能有什么麻烦呢,什么麻烦都被你这扬州小诸葛先算计好了,你要是脑子不够聪明,早就麻烦不断了。”
王永安叹了一口气,说:“我担心的是,所有人都针对我,算计我。”
“所有人?”
“总有刁民想害朕啊……”王永安套用了一句后世的网络用语感慨道。
萧晓悦哭笑不得说:“你又不是皇帝,还朕朕的呢,我看你要在我们医院里好好看看,我们医院最近新聘请了一位美国留学回来的神经科的医生,据说还是师从西方著名精神科大师弗洛伊德。”王永安自然知道这位后世著名的大心理学家,只是没想到自己医院中还有这样的牛人,居然师从弗洛伊德。
外面的喧闹渐渐消失了,丫鬟们走了进来,端来了洗脸水和洗脚水,王永安和萧晓悦清洗了一番,丫鬟们徐徐退下。合上门,王永安吹了蜡烛,只留下一支在远处闪着暗光,红霞映衬之下,整个新房内显得喜气洋洋。
王永安道:“夫人,来,洞房了。”
萧晓悦却突然说:“靖云,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
“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怀上呢?”萧晓悦托着下巴说道,两个人虽然是刚刚成亲,但是当初在从墨西哥回国的船上早就翻云覆雨,倒也说不上是破瓜之夜,萧晓悦满脸的愁云,“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我比你还大三岁呢,看来我很快就会变老了。”
“女大三抱金砖,谁要说你老,我艹他姥姥!”王永安大骂一番之后嬉皮笑脸地说,完全不像是一个大帅,反倒像一个猥琐的西门大官人,“也许现在要孩子不是时候嘛,我们多试试几次不就行了吗?来,夫人,我们造小孩吧。”
萧晓悦打了一下他的安禄山之爪,赌气说道:“别闹,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我只怕不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那我就成了王家的罪人了,以后怎么见列祖列宗。”
“哟,看不出来萧大教授还这么传统啊,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王永安笑道。
萧晓悦瞪了一下他,嗔道:“我本就是个传统的女人,你以为学西方文化的女孩就一定不传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