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方丈楞了,难不成师兄因苏五姑娘的一句话,悟了?那苏五姑娘可是个痴儿,她说什么来着,杯子落灰不如给她?这话能悟什么?看来,他与师兄之间的差距不是分毫。
玄恕大师反转身回到屋内,亲自持笔挥豪写下了“太平富贵”四个字,吹干后递给玄苦方丈:“去,找出那个与杯子配套九曲茶壶一块儿转交给苏五姑娘。”
玄苦方丈接了,不挪脚:“师兄,回头你得跟我说说,你悟了什么。”
玄恕大师点点头,玄苦方丈收了批文,又将他收藏的“天台云雾”包好一斤,这才寻出与石桌上九曲螺杯配套的茶壶。
到了院门边,玄苦大师将茶叶茶壶递给子知,让子知带他去寻苏家五姑娘。
玄苦方丈到贵客小院时,若伊正在向苏如璃和邹氏炫耀她新得的新宝贝,一个一个精制的九曲螺杯看得祝姑姑想吐血。姑娘啊,您是去见方丈的,不是去抢劫方丈的,怎么把方丈的一套茶杯给抱出来了。
“阿弥陀佛。”听到了一声佛语,邹氏隔窗望去,一瞧就楞了:“玄苦方丈?”
“玄苦方丈来了?”听到小丫头禀报的卢老夫人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也迎了出去。
玄苦方丈冲着卢老夫人等人一合什,“小施主忘了拿师兄的批文,还有茶壶,老纳给她送过来。”
“玄恕大师?”卢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玄恕大师已不见外客多年了,多少人用尽了法子也难求得一见。如今,玄恕大师不仅见五姐儿,还给她批了命?
祝姑姑连忙出来道谢,让荔枝接了茶壶,她亲手接过批文递给了邹氏。
邹氏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太平富贵!
邹氏也唱了句佛语,“阿弥陀佛!五姐儿可不是太平富贵命。”怪不得在蛇口下都能太平无事。
“玄苦方丈。”卢老夫人连忙道:“可否能请玄恕大师给其它几位姐儿批一批命?”
玄苦方丈摇头:“师兄不见外人。”
张氏拉着苏如瑾凑到面前,连忙道:“那能否劳烦方丈?”
玄苦方丈道:“两位苏姑娘之前已求了签,寺内也替两位苏姑娘解了签,再批也就是那样。”
张氏脸色苍白,苏如瑾求到的那可是下下签,难不成大姐儿真的一路波折?
张氏将苏如瑾求得的签文递给玄苦方丈,苦苦哀求:“可否能有改运的方法?”要不是顾及玄苦方丈是个和尚,张氏就差直接上去拉袖子了。
玄苦方丈瞅了一眼签文,又看了看苏如瑾的面相,道了声阿弥陀佛:“女施主要知足惜福,老纳言尽与此。”说罢就离开了,他还急着去悟若伊的那句话。
“知足惜福。”苏如瑾回味了两遍,笑了,玄苦方丈一定暗示她要珍惜孟家那门亲。
“玄苦方丈慢走。”走送玄苦方丈,祝姑姑简直就是踩在云端,飘浮浮的不踏实。姑娘见到了玄恕大师,得了套精制的茶壶,还被玄恕大师批了这么太平富贵命。该说姑娘今天是大难后有后福呢,还是姑娘本身福运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