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之后的酉时也还是有晚霞的,宫氏坐在廊下看着天边的晚霞,喝着手中的酸梅汤。
“娘亲!”
舞盈紫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廊下的娘亲,晚霞的余辉洒在她的身上,就仿佛镀了一层金光,神圣而又温馨。
“你们怎么可以让娘亲坐在廊下呢?这要是磕到碰到可怎么办?”
“没事,在里面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坐在廊下看看风景。再说了,她们几个都在身边看着,那里会磕到碰到呢?你这丫头,还当娘亲是瓷娃娃不成?”
宫氏就着舞盈紫的手起身,边说着边往厅里走。
“大小姐放心吧,奴婢几个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夫人的。”
春琴笑眯眯的回答着,春书春画春棋几个也附和着点头。
“娘亲啊,你现在可不就是瓷娃娃吗?”
眨了眨眼睛,以眼神示意的看着宫氏的肚子。那眼中的促狭,让宫氏的脸上浮起两朵桃花。
“你这丫头,都学会打趣娘亲了,没大没小。”
“那还不是娘亲疼女儿吗?”
说着,扶着宫氏小心的坐在椅子上,又从春棋手上接过还有点烫的酸梅汤小心的递给宫氏。
“你也坐下歇歇吧,喝点酸梅汤解解渴。这些事情有春琴她们呢!”
“娘亲这是嫌弃女儿做的没有春琴姐姐她们好吗?”
委屈的小眼神,配上一副欲哭的表情,让宫氏和身边几个丫鬟都笑了起来。
“你呀,你呀……”
宫氏用指头点了点舞盈紫的额头,捂嘴大乐。
“哎呦,好热闹啊!姐姐和盈紫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主子和丫鬟全都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呢?”
西门氏带着舞盈怡和丫鬟从门口进来,见到厅里面笑语盈盈的,就忍不住泛起了酸水。看着舞盈紫在宫氏面前巧笑倩兮,心里就不舒服。没病前舞盈紫对她那是毕恭毕敬的,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和她说,对她的生身母亲却是爱理不理的,甚至还觉得有一个商人母亲让她很倒面子。所以从来对宫氏都是一副木头脸,连个笑容,一句暖话都没有。可是自从病好后,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对她虽然还是敬着,却明显可以感觉到疏离,有时候还会刺上那么几句;对宫氏反而是笑容满满,关怀备至的,这让西门氏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二娘,二妹妹!”
舞盈紫见西门氏进来,理了理发丝,施了一礼。
“大娘,大姐姐!”
舞盈怡也屈膝给宫氏和舞盈紫施了一礼。
“妹妹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刚才紫儿这丫头为了逗我开心说了个笑话罢了,哪里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西门氏一眼。继而微微一笑,“盈怡,快来大娘身边给大娘看看,几日不见,倒是变得越发的水灵了哦。”
西门氏暗恨,宫氏什么时候开始也变的话里藏话了?大惊小怪,还不就是说她见识短小,眼见狭小吗?
“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