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我没错，我真的没有犯错！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羽化仙怎么跑到山上去了，但是我和她说了什么你可以问林润斐，他在旁边都听到的……那幅画，画是我收了一两银子画的，我画画都收钱的，羽化仙的每一幅都收过钱的，风月楼所有姑娘都收钱，没有一个例外……那个字，是当成筹码打赌我输了才写上去……我自从跟你一起以后风月楼门口都没有经过了……真的真的真的”

“还有……还有……你说的都不是真的，所有人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的初吻是跟你，第一次单独约会也是跟你，第一次写情信，画小像不要钱，熬夜在门口……都是你都是你……倒是你，怎么就能当没发生过呢？我都快气死了，你倒好……你说，你是不是又看上雷傲扬了？所以才对我这么狠心？！”

韩孜顷有点慌不择言了。

“你赶紧起来，松开手！”甜姐儿窘迫极了，韩孜顷给她跪下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不松，松开你就走了，再也不要我了……”韩孜顷跪在地上，死拽着甜姐儿的腿。

“你如果不要我，我……我就去你家求沈夫子，他要是也不答应，我就等，谁来你家提亲，我就告诉他我偷偷跳过窗子，在你床上睡过……反正我说的也是事实……甜儿，你别走！”

韩孜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像孩子一样威胁甜姐儿。

“你！你就是个无赖！韩孜顷！我问你，让白文鸳误会的是不是你？让羽化仙误会的是不是你？你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你自己无作为，认凭别人误会也不避讳不说清楚，会不会到如此地步？！你说都是别人的错，那你呢？不喜欢别人的是你，叫人家文鸳妹妹，给人家挑选玉料的也是你，天天在风月楼调笑，叫人家小仙儿的也是你，如今你根本不觉得自己行为有错？！我问你白文鸳被大家鄙视，我被拘禁小黑屋，羽化仙抗争老鸨……你都不觉你也是有责任的吗？既然你说你给不了别人结果，为什么要给别人希望？！你也该体会下别人的感受吧？！”

甜姐儿见韩孜顷不说话，接着朝他说：“你不是也说我狠心，那我问你，我可说过我爱你？喜欢你？我可说过此生非你不嫁？所以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如今你又凭什么要气？你说别人说的都不是真的，而如今你说的可就是真的？按照你的行为逻辑，即便我和雷傲扬在一起，对你我又有什么错？反正我也不曾对你说过做过什么！”

甜姐儿的一番话彻底把韩孜顷镇住了，他以为自己没有错，而如今看来，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错……

趁他慌神，甜姐儿迈开步子离开了。

韩孜顷保持跪的姿势很久，直到范氏进来把他扶起。

“儿子，吃药吧！”

“娘，是不是我错了，从来都是我的错……”韩孜顷呆呆拿起药，一饮而尽。

“唉！不全是你的错，但你绝对是有责任的。甜姐儿说的也有道理。娘知道，儿子，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甜姐儿是个好姑娘，你要放弃了可是会后悔的。”

“不放弃，我怎么可能放弃！”韩孜顷坚定的说，他这辈子就是非甜儿不娶。谁阻止都没用。

“那个雷傲扬是谁啊？听着还真熟悉，走了个刘玉昭咋又来了个雷傲扬啊？”范氏可记得甜姐儿的那个比方。

“还能哪个！雷老的亲孙，雷傲扬！就是和我过不去！”韩孜顷提起雷傲扬就一阵儿烦躁……

正说着话，李老板带着一人进来。竟然是花娘，风月楼的老鸨母。

“孜顷，花娘要找你！”李老板面色好。

“哟，韩家少爷，你倒是清闲啊？！可害惨我家羽化仙姑娘了！”

“有话直说！”韩孜顷心里正烦。

“我家姑娘前儿个晚上可是和你一起？我家姑娘彻夜没回啊！你玷污了她的清白，你要我风月楼还如何做生意？！羽化仙可是花娘我从小养起来，你知道我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曾经有人金灿灿的百两金我都没把她送出去，可叫你拣了便宜去，你说！”

花娘看着韩孜顷阴晴不定的脸色，看了让人心慌的眼神，还有范氏竟然一脸的笑。她的语气不由得放软一些。

“韩公子，花娘我当然知道您是个好的，羽化仙那丫头，拧着呢！我这也是没了主意……哎呦，我命苦啊，年轻时皮肉生意，就这么一个从小精心培养的姑娘，京城里请了的师傅教她吹拉弹唱，教她舞蹈……韩公子以前和羽化仙也算是一段佳话，现如今，她背着我偷偷与你私会，你说！你说！我如何是好……”

范氏拉了拉儿子袖子让他不要急，范氏一笑。

“你就是风月楼的老鸨子是吧？也难过教出这么没脸没皮的小蹄子，不用给我甩脸子，你们风月楼的人哪里怕被人骂几句小蹄子？那个什么仙的，真会坏我儿子名声，前个晚上可是书院学子好多个都在呢？怎样，到底是我儿子做的，还是所有学子都有份儿？你可以都去问问查查去……反正我儿子名声也好不到哪去，我可不怕你闹，走，咱现在就出去给你问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