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远满心都是失落!他从小身边围着不少姑娘,多少都因了白家的名号。
只有刘玉茭与众不同,那么直率,可爱,敢爱敢恨,还有一颗柔软的心,可惜伊人有了心上人。
如果是别人,他想尽办法也得得到玉茭,但那人是“呆头鹅”……
白文远想着:真是天意弄人,这是要报应我对不起呆头鹅的往事?可是这个报应是不是太狠了?!
想着想着,他简直欲哭无泪,心里还是有个希望。
希望王保世不喜欢刘玉茭,因为玉茭与小金鱼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截然不同,没有一点儿相似。
常承宙此时也是忙的很,今天乞巧节,他约了茹怡然,但是怡然不准他告诉别人。
茹怡然精通歌舞,因为她从小是被她的爹娘培养着送进皇宫的。
尤其她娘是对她报了很大的希望,她爷爷茹老先生虽然极力反对,但怡然也怕家无宁日,向爷爷跪下表示自己心甘情愿的遵守母意。
直到这次来到光明书院,她遇到了甜姐儿和韩孜顷还有常承宙,她心里无比的羡慕甜姐儿,羡慕韩孜顷对甜姐儿的爱情。
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时,她又多么的痛苦,她的爹娘对她倾注了很多心血。
她以前坚信爱情对她来说是没用的,她嫁入帝王家,她的哥弟,父母,甚至爷爷的光明书院都会有无比灿烂的前途。
为了她的家人只是牺牲她的爱情,她心甘情愿。
但直到一个热情,周到,年轻又温柔幽默的他出现,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见他,不去想他。
承宙并不知道怡然秋后要入宫选妃,他以为怡然不许他告诉别人因为她害羞。
乞巧节两人一起看了戏,买了花灯许了心愿,还在月老庙绑了红丝线……
今天一天怡然都很开心,说了很多话,最后两人来到秀水河边。
“承宙你会吹玉笛吗?你会锦瑟那支曲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承宙从怡然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难过。
“会,但不算精湛。”常承宙还在想着,两人都没有表明过关系,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一样,今天他一定要说明白。
“给,你帮我吹一曲锦瑟,我为你歌舞好不好?”
常承宙不知道为什么怡然眼睛总感觉湿润润的。
他拿起怡然那支玉笛,十分的好看精致,怡然离他稍远,等他笛声响起,只见怡然纤足轻点,衣决飘飘的舞蹈起来。
只听她边舞边轻轻柔柔的如歌如诉的唱着: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常承宙只见一个美若天仙的粉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展现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更衬托出她的仪态万千的面容。
承宙听着曲子,看着曼妙的舞姿,如痴如醉,几乎忘却了呼吸。
他不知道怡然竟然如此精通歌舞,承宙脑子里只剩下一句: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一曲完毕,怡然来到承宙身边轻轻说:
“承宙,你记住好吗?记住这锦瑟舞,记住我,茹怡然,好吗?我只为你一人跳这个舞……”怡然突然泣不成声。
承宙觉得奇怪,但又看得出怡然的认真和伤心。
“怎么了怡然?我看看,你为什么哭啊?能……告诉我吗?”承宙轻轻拉住怡然的手。
“我……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无论你是否记得我,我会把你放在我心里,永远……”
常承宙一听只觉得好笑,帮她拭去眼泪说:
“傻丫头,哭什么啊?我们离得不远,我家在县里也有宅子,你要愿意我可以天天去看你……到时等我乡试过了,就去你家提亲可好?”
怡然哭的更伤心了“我……我等秋后就会入宫……”怡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常承宙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缓了好一会儿才情绪激动的说:
“入宫选妃吗?不可以!你知道皇帝年长你多少吗?恐怕比你爹年纪还要大!一入宫门深似海,你知道你的未来是多么的可悲,可怜吗?你同意了?你愿意?你会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不行……我去找山长去!”常承宙激动的语不成调。
“不要,承宙不要去……我爷爷不同意的,但这是我爹娘多年以来的心愿,我为了他们在爷爷面前立过誓言,发誓全心接受母亲的安排,心甘情愿……”
“你真的心甘情愿?那我呢?你叫我怎么办?”
常承宙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深知自己配不上怡然,但是她不能这么被糟践……
“不要这样承宙,我今天无比开心,最开心的一天,你不要为我担心,有今天的回忆就够了,我把你放在我心里,然后捧着今天的回忆,在宫中孤独终老……这是注定的,如果你心里有我,请你也尊重我的决定!好吗?”怡然说的无比诚恳。
“我呢?你要我怎么办?”
“你……家世好,人品好,以后一定能找个好姑娘,儿孙满堂,你会幸福的……”
怡然心想,我会在皇宫里每天都想着今天,每天都想着你,祝福你,为你祈福……
常承宙站起来,冷笑一声:
“我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在我身边,我喜欢的人在大囚笼里受苦,她孤独终老,我会真的幸福吗?”
然后常承宙红了眼眶走了,他知道他改变不了怡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