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峭坐在和格的病床前,看着和格熟睡的面容,内心愧疚不已。他为自己假设了一连串的“如果”:如果他没有带和格去看烟火;如果他一直拉着和格,不让和格与自己走散; 如果他能在和格摔倒之前找到她;如果有那么多的如果,一个都没有实现。现在的事实是,和格的手被踩伤了。尽管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输完这几瓶点滴就可以回去,然后按时来换药就可以,简峭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和格醒了。
简峭扶她坐起来,低声说:“和格,是我不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和格轻声说:“已经不疼了,简峭。没事的。”
简峭轻轻握住和格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眼睛看向地面:“和格,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伤。我会好好保护你”
和格被他握住的手动了一下,想要抽回去。简峭用力一点握紧了,不让和格挣脱。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算不算是对和格表白。他也没有勇气抬起头,他害怕看到和格的眼睛。
好半天,和格没有再抽回自己的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简峭抬起头,和格正望着他。
就在和格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响了,是柳玥。简峭无声地放开了和格的手。
挂完点滴之后,简峭将和格送回宿舍。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对柳玥交代,不能让和格吃什么、做什么等等注意事项。柳玥边笑边答应,简峭反而自己红了脸。在柳玥面前,简峭总是觉得,柳玥已经洞悉了他的秘密,让他无所遁形。他很排斥这种让别人看透的感觉。
临离开的时候,柳玥跟着简峭下了楼。凛冽的空气中,柳玥在简峭身后问:“简峭,你是喜欢和格的,对吗”
简峭往前走的背影顿了一下。
你是喜欢和格的对吗
也许,远远已经不止是喜欢了吧。而是,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所以,看到和格受伤,他才会那样的懊悔和自责。
想起刚才在医院里,和格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呢应该不会是那些拒绝的话吧想到这一点,简峭的心情黯淡了。
“是不是呢简峭”柳玥追问的声音。
简峭直了直背:“不是你想的那样,柳玥。”
“那是什么样的”
简峭转过身,看着柳玥:“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柳玥。希望你能代我照顾好和格,谢谢你”
说完,转身离去。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铃声刚响,简峭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跑出教室,去食堂打了和格能吃的比较清淡的菜,径直往和格的宿舍走去。
在和格宿舍门口遇见刚从里面出来的柳玥,柳玥看见他,叫了一声“简峭”便没有了下文。
简峭站在门口往里望去。和格坐在床边上,身边紧挨着,坐着一位中年妇女。两个人都抬头望着他。两张相仿的面容,让简峭瞬间意识到,这是和格的母亲。
退无可退。简峭硬着头皮叫了声“阿姨”
反倒是和格母亲和颜悦色地说:“是和格的同学吗快请进。”
和格说:“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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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简峭。比我高一届。”表情淡定。
和格母亲点点头。
简峭动作僵硬地把饭盒放到桌子上:“阿姨,和格的手受伤了,买饭不方便,所以我帮她买了饭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和格母亲微笑着说:“坐下来休息一下再回去吧,真是麻烦你了,这么照顾我家和格。谢谢你呢”
“阿姨,您别这么说,和格的手受伤“
“简峭你中午不是还要去学生会开会吗别迟到了”和格打断了简峭的话,转头对母亲说:“妈妈,让简峭先走吧,他还有事。”
简峭走出门口,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的紧张无以复加。和格显然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手受伤的真实原因。而简峭自己也好怕第一次见面会给和格母亲留下不好的印象。还好,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柳玥在宿舍院子大门口那里等他:“我一下课就去找你,想告诉你和格妈妈来了,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你倒好,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怎么样,没事吧”
简峭摇头。
“那就好。要是让和格妈妈知道是我们一起看烟火时出了事故,你就完蛋了对了,和格妈妈大概要待几天,”柳玥说:“估计这几天和格就不在宿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