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令诚正要置赵子良于死地,却被毕思琛打断,而且还转移的话题,正是恼火至极,现在夫蒙灵察又要顺着毕思琛的话题要深入研究,这让他更加恼怒,他立即打断夫蒙灵察:“夫蒙将军,咱家看此事不急,可以容后再议,现在是却是要如何处置赵子良!”
到这里,边令诚扭头看向赵子良,“赵将军,就算你失察之罪致使公主中了暗箭而死是因为敌人太过狡猾所致,咱家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违抗军令、擅自杀死那么多俘虏,又该当何罪?咱家如果记得不错,夫蒙将军让公主带过去给你的命令是让你押送俘虏前来疏勒镇,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不但没有把俘虏押送过来,还下令把俘虏全部杀了!是谁给你的胆子抗命、擅自杀死千余人俘虏的?”
赵子良抬起头来用血红的眼睛看向边令诚,冷冷道:“边大人,你末将擅自杀戮俘虏,这一末将承认,但你要末将抗命,末将不敢苟同!末将并不是没有执行将军的命令,而是在执行的过程中遭遇了意外,如果末将不杀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俘虏们,只怕末将和剩下的三百多兵士都会被俘虏们杀死,末将等身死事,让那些突骑施俘虏在安西四镇到处逃窜危害各地的百姓就事大了!”
众人见赵子良如此反驳,又看家边令诚一阵语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样子,都心下大悦,暗中都向赵子良竖起大拇指。
边令诚脑筋转得快,他扭头看了看其他人反应,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冷哼一声:“哼,巧言令色、一派胡言!你这些话得好听,就好像你又多心怀百姓似的,不过你骗得了将军和其他大人们,却骗不了咱家!按照你这么,你不但没有罪,反而有功劳喽?”
赵子良拱了拱手道:“边大人如果向朝廷为末将表功,末将自然是受之无愧!”
“噗嗤——”在场将吏之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边令诚气急,用那兰花指颤抖地指着赵子良:“你······”
“呼呼·······呼呼·······”边令诚气得喘息不止,“好好好,咱家也不跟你计较这事,但你擅自下令杀戮俘虏,这又该当何罪?还有,当日你得知突骑施来袭,为何不事先派快马禀报镇守府,却要私自带兵出城迎击敌军?你不会不知道拨换城这样的驻军的职责是守卫城池吧?没有军令就擅自带兵出城迎敌,我看你的胆子是太大了!你自己,该当何罪?快,你不,咱家就要向朝廷上奏治你的罪!”
赵子良左右看了看,看了一圈,再次面对边令诚道:“边大人,末将只是一个游击将军,在场的将军们每一个都比末将的军阶高得多,像末将这样的游击将军,整个大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您可是有向皇帝直接密奏之权,如果您的密奏上的弹劾对象只是一个我这样的游击将军,您不觉得有太浪费密奏之权吗?平白无故的把您自个的层次都降低了,您应该去弹劾那些大将军、特近、皇亲国戚才对,密奏之权用在我这样的游击将军身上,太浪费了!再了,皇帝会对我一个微不足道的游击将军在意吗?只怕您的密奏送上去之后,皇帝瞟了一眼后随手就丢在了一边,反而还您做事不知轻重,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上奏?您是不是?”
边令诚的脸色更白了,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是气得不轻。
赵子良才不管他,继续道:“咱们一件一件来,先突骑施人来袭的事情,边大人您末将不该擅自带兵出城迎敌,而是应该先禀报镇守府再听令行事,我边大人,您到底懂不懂兵事?您不懂就别装懂,别瞎嚷嚷,如果按照您的去做,只怕我拨换城早就被突骑施人攻破了,城内百姓也会被屠戮殆尽。战场之事,瞬息万变,稍有迟疑就会兵败如山倒!当然您会,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成体统,但是您应该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某些特殊情形之下,主将绝对不能墨守成规,否则就会全军覆没,我想这也是夫蒙将军让末将镇守拨换城的原因!
再末将下令杀了那些俘虏之事,这个边大人您得没错,末将是擅自下令杀了他们,只不过末将想问一句,如果是边大人您,您会怎么做?您该不会眼看着那些俘虏们挣脱绳索冲上来杀你和所有兵士吧?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不得不对您一声‘佩服’!”
众将、众官员们听了赵子良这番话都左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看向边令诚的眼神都带着戏谑,边令诚如何受得了赵子良的嘲讽和这些眼神?他本身心胸狭窄之人,气量狭之人,当场就昏倒过去,弄得镇守府内一片大乱。
夫蒙灵察面带笑容地起身一甩袖子道:“来人,把边大人抬回去请名医好生医治!今日之议就到这里吧,明日继续!对了,赵子良和高仙芝留下,其他人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