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和一干将校进入新城城内安置兵马,把守四门,并安排人员上街巡逻,抓捕趁火打劫之屑之辈,赵子良把办事地设在原来的新城县衙内,将校们但凡有事就来县衙找他。
黎明时分,马璘率部返回,来到县衙见赵子良,禀报道:“将军,末将无能,让铁刃悉诺罗跑了!”
赵子良皱了皱眉:“哦?又跑了?这人命怎么这么大?你具体情形!”
“诺!”马璘答应一声,当即把伏击铁刃悉诺罗的过程详细了一遍。
赵子良听到他起铁刃悉诺罗带着一些护卫逃入水流湍急的大通河中,坐骑竟然驮着铁刃悉诺罗跑掉,不由叹道:“看来是天不灭他,算了,跑了一个铁刃悉诺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休息吧!”
“诺,将军也早些安歇,属下告退!”
次日,八月二十九日清晨,赵子良派人把王难得找来,让他派人上街敲锣打鼓、张贴安民告示,恢复城中秩序。
新城百姓经过这一年来的大战,许多都已经逃难离开,留下的只有一少部分人,不少还是老弱妇孺,听到唐军打回来之后,家家户户打开大门载歌载舞,欢庆一堂。
接近正午时分,探哨来报,节度使王倕已经率领大军主力通过了白水河,正向新城赶来,距离新城不过数里,赵子良立即带领王难得、马璘、张守瑜、高秀岩出城数里迎接。
“恭迎大人!”赵子良等人一声高呼,全部下拜。
王倕满面笑容的从马背上下来,加快脚步走过来将赵子良等人一一搀扶起来,而后又走到赵子良面前道:“本官原本设想是等我大军主力赶到,再全力攻城,定然可以在五日内拿下新城,为我军明年全面反攻打下这个桥头堡,却没想到子良只用五千兵马,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新城,还全歼了守军,将军功不可没啊!”
赵子良摇头道:“大帅,末将不敢居功,与达扎路恭在青石坪遭遇纯属偶然,指挥大军攻打青石坪乃是王难得将军的功劳,在新8888,m.∞.co≧m城外,末将只是扎了一个口袋,由张守瑜将军和马璘副都尉执行,铁刃悉诺罗就一头扎了进去,只不过铁刃悉诺罗这厮运气太好了,竟然被他只身跑掉!”
王倕却道:“赵将军不必谦逊,具体战况本官已经知道了,本官只见过一心想给自己揽功劳的,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把功劳往下属身上推的,将军这是为何?”
赵子良知道王倕在朝中政治立场是中间派,于是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苦笑道:“大帅,谁又不想得功劳呢?功名利禄,天下间有几人能够等闲视之?不是末将不想、不喜欢,而是末将不敢啊,末将今天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从四品宣威将军、官拜大斗军使,军中同僚羡慕嫉妒恨者大有人在,朝中李林甫等一干人等更是视末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除不快啊!”
听了赵子良这些话,王倕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心中的愤怒勃然而发,愤然道:“本官早前就听李林甫这狗贼在朝中蒙蔽圣听、大肆排除异己、培植亲信、把持朝纲、许多有才能的老臣都被他找种种借口排挤出朝贬到岭南、安西,或网罗罪名逮捕入狱、罢官去职,今日听了赵将军这些话,看来果然不假!将军神勇又足智多谋,有栋梁之才!今将军在,河西无忧矣!将军且放心,你的战功是实打实的,本官必定如实向圣上禀报”。
完,又伸手拍了拍赵子良的胳膊以示安慰和倚重。
赵子良当即拱手道:“大帅才是河西掌舵人,末将愿为大帅一马前卒,任凭驱策!有大帅在河西,河西上下军民团结一心,打炮吐蕃人指日可待啊”。
“言重了,言重了!走,咱们进城再”王倕笑呵呵的着,心里高兴得很。
赵子良连忙道:“大帅请!”
大军主力在城外扎营,王倕和其他州郡刺史、太守和各军军使们在赵子良等人的陪同下进入新城城内来到县衙。
王倕看了看县衙大门,迈步走进,问道:“赵将军,你准备让本官住在哪儿啊?”
赵子良道:“大帅,县衙后院有一座宅院,地方了一些,不过住在这里倒是很方便处理公务,另外在城东有一座大宅子,据是吐蕃人来之前本县最大的富户的宅子,亭台阁楼、水榭花园一个不少,末将已经派人去收拾干净了,大帅随时可以过去住下”。